張麗若看著眾人嘲笑徐舒雅而不吱聲,才那叫怪事了。
所以聽到張麗的話,徐茴笙是半點也不意外。
不顧成功被張麗牽引,拿憤怒的眼神盯著自己的人,徐茴笙擰著眉頭,一頭霧水的問著:“等我?為什麼等我啊,你昨天說張奶奶不肯請我,讓我別來這裏丟人現眼,我不是答應了你,不來參加張奶奶的壽宴了嗎?”
張麗恨得磨牙,怎麼也沒有想到徐茴笙會當眾把說出來。
畢竟不受張春梅邀請,可不是什麼值得炫耀的事情。
順了一口氣,張麗睜眼說瞎話:“笙笙,你昨天明明不是這麼說的,你怎麼能?”抹了抹眼角,又做出敢怒不敢言的狀:“既然你說我說了那樣的話,那我就受著吧。”
張麗可是徐飛的小心肝呢,徐飛哪舍得張麗這般委屈。
頓時怒火衝天了,猛地拍了一記桌子:“畜生,要不是你突然走開,不扶住雅兒,雅兒能摔倒嗎?不但不認錯,還這般坑你媽媽和妹妹,你真是豬狗不如!”
徐茴笙的心髒抽了抽,仍是沒忍住,鈍鈍的痛著。
原以為經過了昨天的事情後,徐飛無論說再狠的話,做再狠的事,也不能傷她分毫,卻不想,聽到徐飛用豬狗不如來形容自己,眼睛還是忍不住紅了。
“爸爸說的對,我不該走開的,要我沒有走開,就可以扣上推倒妹妹的壞名聲了,也就不用徐舒雅那麼為難了。”又看向徐舒雅,紅著眼說道:“你可真厲害,讓我爸爸疼愛的都超過我這個親生女兒去了,這樣的疼愛,想來你親爸也趕不上吧,也難怪,跟著你媽進了徐家後,竟是看也不看一眼自己的親爸。”
一石激起千層浪,徐茴笙的話落,全場就隻有剩下抽氣的聲音。
若不是徐茴笙提起,大家還真忘了,徐舒雅隻是張麗帶著嫁入徐家的拖油瓶,壓根就跟徐飛沒有血緣關係。
便是愛屋及烏,又哪能蓋過徐茴笙這個親生女去呢?
徐飛臉色一陣青,一陣白,嘴巴張了又張,愣是沒敢把徐舒雅就是自己女兒的話說出來。
張麗知道徐飛蠢,稍稍一刺,就不知道分寸了,立馬就出聲轉移了徐飛的注意力,滿臉責備的看著徐茴笙:“笙笙,你怎麼能這麼遷怒你爸爸呢?你要怪我和雅兒礙你眼了,我聽你的話,帶著雅兒離開徐家就是,何必拿這樣的話傷你爸爸的心呢?”
張麗這話說得可謂誅心,也讓人徐飛反應了過來:“行了,這種畜生,你跟她說再多道理,她也聽不進去,好在雅兒聰明懂事,就算不是親生的,我也願多疼她一些。”
徐茴笙的心抽痛著,心裏有一堆反駁的話,卻是難以張嘴。
因為她很害怕,自己一旦張嘴,說出口的就不是反駁的話,而是自己壓抑不住的哭聲。
張春梅看戲看到現在,知道張麗是個厲害的。
本身就要給張麗做臉,捧高她猛踩徐茴笙,讓溫佩蘭氣得嘔血,張麗厲不厲害,張春梅之前倒真沒有太多考慮,心想能把徐飛迷得唯她是從的架勢,便是不聰明,也蠢不到哪裏去。
這會兒見識到了張麗的厲害,張春梅就更加滿意了。
清咳了一聲,張春梅發話了:“好了,今天是我過壽,大家都給我點薄麵。”
張麗表麵功夫最厲害,聞言,第一個站出來說話了:“都是我的錯,是我沒把兩個女兒教好。”
徐飛嘴角動了動,很想把禍水潑到徐茴笙的身上,卻被張麗的眼神製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