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春梅看向徐茴笙。
徐茴笙則是往周青檸的身邊坐下。
張春梅打什麼主意,徐茴笙看得清楚明白,無非就是等著她接著張麗的話,也跟著道歉,最後就能借著她的道歉,把今天所有的罪名都扣在她的身上。
徐茴笙不肯主動說,那麼張春梅以任何方式,引導著徐茴笙道歉的行為,都會被人看作為是強迫性。
所以徐茴笙默不作聲,張春梅也別無他法。
張春梅的眼底閃了閃,抓著張麗的手說道:“你也別太妄自菲薄,瞧瞧雅兒,知書達理的,你不就教得很好?天才和蠢貨到底有些區別,以後你對笙笙多花點心思就成了。”
徐茴笙仿佛沒有聽到一般,與周青檸說著話。
張春梅恨紅了眼睛,決定下重藥,就不信徐茴笙還能維持那張與世無爭的嘴臉。
猛地拉住張麗的手,張春梅笑吟吟的說道:“都說女兒是母親的小棉襖,年輕時,我要強,不把這事放心上,如今年輕大了,越發羨慕那些有女兒在身邊孝敬的了,可惜我幾個兒子和我一樣,全生了帶把子的,一個孫女都沒能讓我抱上。”
“張董!”張麗驚呼,滿心狂喜,要不是極力控製住,張麗都懷疑自己要高興的跳起來了。
張春梅這人,軟的捏,強的躲,她不敢當麵對溫佩蘭如何,所以一直把可以拿捏的徐茴笙放在首位對付著,張麗猜到張春梅為了狠踩徐茴笙,必然會抬高著一個人與徐茴笙的狼狽做對比。
這樣的對象,可不是隨便選的。
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自己的朋友,這個道理,她都知道,張春梅活到這個歲數,自然比她更懂。
所以張麗一開始就斷定,帶著徐茴笙來,多多少少都能讓她占到便宜,卻沒有想到便宜這麼大,張春梅這是動了收她為義女的心呢。
張春梅把張麗的驚喜收進眼底,緩緩的轉過身,麵朝著賓客,笑著說道:“年輕的時候,我盼著生個溫柔善良,大方得體的女兒,老了,就盼著幾個兒子能給我生個這樣的孫女,可惜到頭個個都是帶把子的。”
頓子頓,張春梅緩了一口氣後,突然變得激動,笑聲更大了:“今天看到張麗,樣樣都符合我的理想,趁著大家都在,我請大家給我做個見證,我張春梅要認張麗為義女,她的女兒雅兒,自然也是我張春梅的孫女,以後還請大家多多關照。”
言下之意,就是剛才徐舒雅摔倒的事情,就別放在心上了。
張春梅雖然樣樣不及溫佩蘭,然而她命好,本身就是大家族,所嫁的郭家同樣是大家族,且個個都是響叮當的人物。
很快就有人開口奉承了:“瞧張董說的,雅兒規矩懂禮又聰明,哪裏需要別人關照了,我還等著她來關照關照我家冰兒呢?”
“就是呢,我家嬌兒雖不至於像徐茴笙那樣刁蠻任性,可遠沒有雅兒那般知書達禮,回頭得讓嬌兒多跟雅兒學學。”也不知,該說這人聰明還是愚蠢,在場的人都知道張春梅這般作態,就是為了踩底徐茴笙的,可徐茴笙再不濟,也是童策的外孫女,她真的覺得討好了張春梅就不怕童策的威力嗎?
徐茴笙懶得看那人一眼,周青檸卻是炸毛了:“你們怎麼能這麼過份!”
說罷,就要站起來跟那些人爭論。
徐茴笙把周青檸按住,平靜的說道:“狗咬你一口,難道你還咬回去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