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茴笙昏昏欲睡,看著護士在眼前做著紮針的預備工作。
盛儒風看了看針頭,又細又長,以前不是沒有看過,但覺得可怕的,還是頭一回,眼見護士作勢要往徐茴笙的血管插去,眉頭一鎖,下一步出言阻止:“等等。”
“盛先生,請問有什麼事情需要我的幫忙?”
盛先生?
徐茴笙抬了抬頭,往護士化了妝的臉上看去。
雖然很少使用,但徐茴笙設計衣服,少不得找模特試穿,模特回回都會化妝,接觸得多了,徐茴笙對化妝品也有了一些了解。
像護士臉上的這種,價格應該不高,市麵上應該不過到三百元,持妝的效果不會好,隻怕頻繁走動出點汗,妝容就會花了。
可,徐茴笙看到的,是精致無比,不難看出,這個妝是剛化上去的。
隻怕就是為了在盛儒風的麵前露個臉吧,之前卻裝的不露聲色,既不主動與盛儒風問好,也沒有故意摔倒,扭腳,站不穩似的往盛儒風的懷裏鑽,可見心機很重,知道送上門的都是便宜的,無聲中,她擺出一副距離感,實則是在變著法了吸引盛儒風的注意。
盛儒風看到徐茴笙的嘴角勾起的嘲笑,隻覺得眼前這個刻意與他拉出距離感的護士礙眼,多餘的話一句不問,直接指了指護士拿在的裏的針頭:“把這個換了。”
護士的眼底攏上一抹驚喜,大概是在懷疑盛儒風沒話找話,對她已經有了印象呢。
怪不得護士多想,畢竟還沒有人到醫院打針,能有換針頭的。
護士的聲線嬌柔了不少,似乎已經得意忘形了,沒再走高冷路線,盈盈一握的腰身在盛儒風的背上蹭了蹭:“盛先生說笑了,這針頭是不能換的。”
被人蹭了,盛儒風不可能沒有發覺,隻是在計較被蹭與針頭不能換之間,盛儒風的重點和在了後者上麵。
護士卻不知道盛儒風所想,自動補腦,認為盛儒風一定非常滿意她,看來可以進一邀請,借著機會給盛儒風懷個孩子,奉子成婚的事情不少,說不定她也可以母憑子貴,嫁入豪門呢。
護士一頓補腦,捧著一臉的笑,與盛儒風說:“盛哥,附近開了一家日本料理,等我給你妹妹打完針,我們一起去嚐嚐吧。”盛先生都不叫了,直接改口叫了盛哥。
盛儒風聽得渾身不舒服,徐茴笙是他的女人好麼,才不是他的妹妹。
日本料理嗎?看來得抽個時間陪著徐茴笙嚐嚐,不有人說,感情就是吃出來的?吃著吃著,說不定徐茴笙就離不開他了呢。
隻是眼下,得先讓徐茴笙藥到病除了才行,趕緊對護士說道:“你紮針的時候輕點兒,不許弄疼了她。”
“盛哥放心,我紮針的技術很好,保證不弄疼咱妹妹的。”護士聽盛儒風的語氣急切,還以為盛儒風迫不及待要跟她出去約會了,說話的聲音,柔的就像水似的。
盛儒風隻覺得怪異,這護士私底下應該是唱戲的,不然怎麼每次開口,聲音都得變一次。
打針,對徐茴笙來說,不是什麼稀奇事,看著那根針紮進血管,眉頭也不挑一下。
護士滿心都是和盛儒風約會的事情,給徐茴笙打了針,便笑著說:“盛哥,我先去換件衣服,你在樓下大門口等我吧!”
大門口呢,很多醫生護士都能看到那裏,自己坐著盛儒風的車子離開,保證能udaj死所有的女同事。
護士心裏美美的離開,盛儒風聽得一頭霧水:“為什麼要我等她?難道回家吃藥後,還得再打針?”
“……”
徐茴笙為護士默了默,一翻心意,演給瞎子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