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茴笙哭著哭著,就睡過去了。
盛儒風陪著睡了一會兒,直到楊枳打來電話,才輕手輕腳的掀開了被子的一腳,在不驚動徐茴笙的情況下去了書房。
在房間裏怕吵著了徐茴笙,盛儒風直接掐了電話,等在書房裏坐定後,盛儒風才給楊枳回了電話:“有什麼消息了?”
盛儒風已經讓楊枳停下了手邊其他的工作,全部心思都投入到了寧婉的事中。
“三爺,綁架三太太的主謀就是寧婉,組織這場綁架的,不是老鼠,實際上是鄭春,那個聾啞人的身份,我也查出來了,是鄭春的人,水彩雲等人的死,一早就在鄭春的安排之內,三爺,要不要我現在弄死寧婉?”楊枳請示著。
“別。”盛儒風撫著額:“讓我靜一靜,我得想想。”
誰對付徐茴笙,確實該死。
可盛儒風卻覺得這期間的事情,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簡單。
過了一會兒後,盛儒風問道:“其他與寧婉聯係的人,能查得到嗎?”
顯然沒有想到這層,楊枳被問倒了。
“回答。”盛儒風隱隱已經猜到了答案,卻要楊枳說出來。
楊枳覺得自己又辦壞一件事,聲音小一些:“沒有。”
盛儒風哼了哼:“兩種情況,一是你被發現了,二是他們從來就沒有留下過痕跡,出了什麼事情,頂多隻能查到丁婉的身上。”
“三爺?”楊枳很想補救,卻不知道該怎麼做。
盛儒風說道:“把你的人收一收,別盯得太緊,或許不用管了。”
“為什麼?”楊枳不明白,為什麼不用管了,寧婉這麼對徐茴笙,盛儒風竟然說不用管了,換作以前,不是該在寧婉的的身上砍下幾十刀嗎?
為什麼?
害怕吧,盛儒風忽然想笑。
活到這個年頭,捅上刀,吞過槍,從來都是勇往直前的,如今竟然也知道這個怕字。
大概每個男人都有一個軟肋吧,徐茴笙就是他的軟肋。
所以他不容許徐茴笙的身邊存在一點未知威脅。
“不怕一萬,隻怕萬一,若是別人盯上了你,會不會同樣也把目光盯在我老婆的身上?”
楊枳反應過來,說了一聲對不起。
盛儒風不接,沒什麼好對不起的,隻能說明要對付徐茴笙的人很不簡單。
盛儒風想了想,給楊枳下了別的任務:“你去查查,二十三年前,和何念昔長得一模一樣的人,還有誰,你給我的照片裏,並不全是一個人。”
“什麼?”楊枳震驚不已,覺得很不可思議。
他把照片交給盛儒風之前,就已經把照片看了一遍,確定都長得一樣,卻萬萬沒到,那麼相似的人,竟然會是兩個不同的人。
“現在不是震驚的時候,趕緊安排人去查,隱蔽一些,最好換一批人去。”盛儒風提醒著。
其實,盛儒風滿心希望,對方並不知道他派人調查了,因為,若是那個人明知道那自己在調查,卻還敢反過來盯著他的人,隻能說明,那人的身份,非常的不簡單。
結束了楊枳的電話,盛儒風又給衛洋和江岸分別去了一個電話,通知他們回來一趟,他得好好審審鄭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