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的人,有一定的身份地位,李父認出她是李氏大客戶的太太,正要開口的嘲諷,趕緊咽回了肚子,換上了一臉的笑容,對那位貴婦說道:“黃太太,真不好意思,小倩她不同於徐茴笙,徐茴笙自小缺乏管教,整天就知道做些坑蒙拐騙的事,小倩天真爛漫,多半是被徐茴笙忽悠了。”
對李父來說,才不管事情經過怎麼樣,總之錯的人隻能是別人。
可黃太太既然開了口,就沒有聽到李父的話就閉口的道理,不然豈不是讓盛儒風以為自己看在李父的麵上,才不替徐茴笙說話的,那就真討好沒成,反倒招來了仇。
黃太太能想到討盛儒風的好,又怎麼會是個蠢的呢,她自然懂得權衡利弊,聞言,有些陰陽怪氣的對李父說道:“你這話,我可真無法苟同,徐小姐自小被童瞳收養,童瞳被你妻子的好姐妹氣死後,徐小姐又住進了童家,又怎麼會缺乏管教呢,你這是在暗示童董溫董沒有教養嗎?再說,李倩天真爛漫,我可真沒有看出來,剛才她罵三爺不要臉上的時候,可就真的沒有一點的天真爛漫。”
“三爺?”李父震驚,但三爺這兩個字,他再震驚也不能大聲驚叫的,止不住發顫的低喃著。
盛儒風這時候從人群後麵走了出來,對著李父一陣冷笑:“難怪李倩說我這種身份的人,隻配得上地攤貨,原來李家真那麼了不起,眼睛都長天上去了,自然是看不到我了。”
李父睜眼一看,果然是盛儒風,腳步不由得發虛。
李母也沒了之前嘲笑徐茴笙時的得意,拉著李倩小心翼翼的站在盛儒風的麵前。
最後還是李父反應過來,從身上摸出一盒煙,向盛儒風替過去:“三爺,你誤會了,我這眼睛受不過不好使,才沒有看到三爺你,對不起,真的太對不起了,我保證回去就把眼睛治好,下次再看到三爺,保準一眼就認出來。”
這狗腿的樣子,可跟剛才嘲笑徐茴笙天差地別呢。
盛儒風隻管徐茴笙被李家人比喻成了妓女受了委屈,才不管李父眼睛好不好的問題,一手揮開李父遞來的煙,氣哼哼的說道:“眼睛不好使,耳朵好使吧,我陪小聲兒來挑東西的時候,李倩可是說了不管小聲兒買什麼,都給付賬的,不信的話,你問問這家店的工作人員,他們全都可以給我作證。”
眾人仿佛聽到了什麼了不得的東西,盛儒風原來不是為了徐茴笙打抱不平,壓根就是和徐茴笙一道來,那他們是什麼關係?
管他們是什麼關係,總之徐茴笙和盛儒風有關係的就行。
意識到了這點,看到沒看沒看的,都爭先搶後開口:“是啊,我都聽見了,李倩還說你們家多的是錢,給三爺和徐小姐付賬,就當是打發叫花子。”
打發叫花子的話,是沈鈺說的,可這場的人都是人精,在沈鈺的識趣下跪後,盛儒風和徐茴笙有意放過她一馬,那他們就不能逆了盛儒風和徐茴笙的意思,強行把一切的過錯,都扣到了李倩的身上。
李父和李母都害怕了,自己的女兒自己清楚,哪有膽子對盛儒風說這樣的話,十有八九就是對徐茴笙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