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盛儒風都說了,他是和徐茴笙一起來的,李倩罵徐茴笙,還不就把盛儒風給罵進去了。
李父想到這些,心驚不已,再看李倩哭花了的臉,心裏再舍不得,也隻得下狠,轉過身,走了幾步,李父揚起手掌,狠狠的朝著李倩的臉上抽去,隨後彎著腰向盛儒風道歉:“三爺,沒能教育好小倩,都是我教女無方,這一巴掌,就當是我給三爺賠罪吧。”
有盛儒風看著,李父沒敢有半點水份,一巴掌結結實實落在李倩的臉上,李倩隻覺得整張臉都被挖開了一樣,火辣辣的痛著,喉嚨裏漫起一片腥甜,李倩下意識的一咽,就覺得和著血的口水中有一粒硬物,還未回味出那東西是什麼,就隨著吞咽的動作,咽進了肚子裏,舌頭下意識的一卷,才知道有一顆牙齒掉了,耳朵更是嗡嗡作響,除了一片的嗡嗡聲,她根本就聽不到其他的聲音。
李母看到李倩的臉腫得老高,心疼的眼睛都紅了,可心裏卻明白,隻有有李父下得了狠手,才能打消盛儒風的怒意,不然,李倩落到盛儒風的手裏,就絕對不會隻挨一耳光那麼簡單,隻怕連死都沒法死得體麵吧。
“是啊,三爺,我們知道錯了,以後一定好好教育小倩,再不讓她惹得三爺不痛快了。”李母把眼淚憋了回去,也彎著腰向盛儒風求情著。
盛儒風雖然沒打算放過李家,卻也沒打算今天出手,他還想著一點一點的掐滅李家人的希望呢,所以今天,盛儒風隻想從李家人這裏坑點錢逗徐茴笙樂樂,卻沒有想到李家人這麼無視徐茴笙,自己都已經把話挑明了,他和徐茴笙是一起的,結果李倩欺負的是徐茴笙,李家人道歉的對象卻直接繞過徐茴笙,道到他這頭來了。
心裏極度不悅,盛儒風哼了哼:“你們真好笑,李倩欺負的是小聲兒,你們做什麼不給她道歉啊。”
盛儒風小聲兒小聲兒的叫,還拉著徐茴笙的手不放,就是要告訴別人,他和徐茴笙是一體的,如果不是徐茴笙不同意,盛儒風好像直接把他們的結婚證展出來給他們看看。
李母看向徐茴笙,哪怕心裏恨不得把徐茴笙給撕了,麵上卻笑得一團和氣,對著徐茴笙說:“笙笙,阿姨知道,你最善良,最寬容,一定不會記恨小倩,一定會原諒小倩的,對不對?”
徐茴笙聽得眉頭一緊,最不耐別人給她玩文字藝術,很不留情麵的嗆了一聲:“那照李太太的意思來看,我若不原諒李倩,就不善良不寬容了嗎?那我還能說什麼,你都逼著我原諒李倩了。”
“啪!”李父一掌打在李母的臉上,轉頭對徐茴笙說:“笙笙,你李阿姨是從大山裏跑出來的,沒有享受過高等教育,嘴巴不利索,叔叔我替你打了她一巴掌,請你稍稍氣。”
李母委屈的不行,卻也不得不向現實低頭,徐茴笙哪怕沒了童家給她撐腰,她也由不得自己搓圓捏扁,再不敢耍心機了,李母認真道歉:“對對對,是阿姨沒用,沒文化,不能好好說話,笙笙,你原諒我一次吧,隻要你能消氣,就算打我一頓,我也受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