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飛做完各項檢查,最後把腎衰竭的結果告訴了吉紅玲。
吉紅玲險些站不穩,緊緊抓著醫生的手,如同一個溺水的人抓住了塊浮木一般,聲音顫抖的問道:”醫生,我兒子不會得那種病的,你是不是弄錯了?”
醫生麵色有些冷,口氣也不大好:“你若是覺得我們醫院信不過,可以轉到別的醫院去。”
吉紅玲心裏一堵。
想端著身份找醫院高層,可徐家算什麼?以前出點什麼事情,她都端著是童家親家的身份,這才有點說話的資本,現在沒有可以依杖的童家,誰還願意買徐家個麵字。
心裏止不住的後悔著,早知道失去童家這層關係後,會落到現在這個局麵,她就把慈愛裝到底了,也不惦記童氏集團和盛世地產。
可後悔能有什麼用,再後悔她也回不到原點。
鬆開了醫生的手,吉紅玲拉下臉與醫生說道:“對不起,我太害怕了,才說了胡話,請你不要計較。”
“行了,你理解你的心情。”醫生說道,但臉色仍是不好。
吉紅玲才不管醫生的臉色好不好的,問道:“那兒子還有得治嗎?”
說完,目光緊緊的看著醫生。
徐飛是她的命根子,如果徐飛沒了,她活著還有什麼意思。
醫生安撫著:“你不用緊張,現在的科技那麼發達,你兒子的情況也不是很糟,找到合適的****進行移殖,若是適應好的話,就不會有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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吉紅玲接著醫生的話問道:“要找多久。”
“這個我可沒法給你保證,若是有直係血親的親人,可以讓他們來做個配型。”醫生說。
吉紅玲立馬就想到徐舒雅,臉上閃過驚喜:“我有個孫女。”
“那讓她來做個配型吧。”醫生揉了揉眉頭,表示已經很累了。
吉紅玲沒再說多說什麼,看著醫生走遠。
心裏仿佛哽了一隻蒼蠅似的,惡心的不行。
徐舒雅出了那樣丟臉上的事情,吉紅玲是恨沒得她與徐家遠遠的,可誰知徐飛會出這樣的事情,不但不能認,還得到派出所裏,把徐舒雅保出來。
吉紅玲仿佛一下子老了許多,臉上也不複以前的紅光滿麵。
第二天一早,就忍著惡心,花了點錢把徐舒雅帶了出來。
徐舒雅狂喜,隻以為吉紅玲最終還是偏向了後代,絕對不會拋棄她的,以後倒是可以借著這點,在徐家耍點威風才行,至少要跟吉紅玲製定一套花銷計劃,確保她還能像以前那樣,喜歡什麼就買。
張麗卻勾著嘴嘲笑,吉紅玲最愛麵子了,哪怕認為徐舒雅是徐家唯一的後代,發生了那樣丟人的事情,也絕對不會與她相認的,這會兒竟然來了,指不定就是打什麼主意呢。
吉紅玲長著一張佛臉,內心卻黑得很,張麗是清楚的,這會兒有能有什麼主意?都一定不會有徐舒雅的好處。
偏徐舒雅看不透,還在她麵前耀武揚威:“我出去了,你在這裏好好待著吧。”
張麗嗬嗬笑著,看著徐舒雅走去了。
這麼一個白眼狼,張麗隻盼著吉紅玲的主意更陰損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