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54章 不是所有的付出都能有回報(1 / 3)

彭恩澤給林子靜打電話問奶奶怎麼樣了。

林子靜說:“挺好。”

彭恩澤說:“你要好好照顧自己,不要讓我擔心。安心等我回去。公司五月份要對我們幾個人進行培訓,需要去外地三個月。每天和他們在一起,不方便經常給你打電話,你別瞎想。要是有事,就給我發信息,我找時間給你回電話。”

林子靜說:“知道了。等你回北京後,給我打電話,我去看看你吧,這麼久沒見了,也不知道你現在什麼樣了。”

彭恩澤說:“你走得開嗎?”

林子靜說:“走得開。”彭恩澤說:“那我一回北京就給你打電話。”

林子靜說:“好。”然後林子靜又問:“既然你要出去三個月,那你的那些東西呢?”

“我都裝在箱子裏,放在公司的儲藏室裏了。還有一點隨身穿的衣服在我們公司的律師那裏——我們倆處得挺好的。他自己有個工作室,裏間有個小屋,放了一張單人床,是臨時休息用的,現在給我用了。有時候,我也去那兒住。現用的東西,那裏還有點兒。”

“那就好。”林子靜掛了電話。

彭恩澤現在走到哪裏都有人給留屋留床的,還真不是一般的有人緣,很招人待見啊。

隻是,這裏麵虛假的成分多一些還是確有此事?他怎麼就那麼點正呢?他工作的單位,他認識的人,在辦公的地方,居然都留個小屋,都有張單人床,擺明了是給他預備的。他還真是造化不淺啊。

彭恩澤又是住宿的地兒,又是放東西的地兒,當然都是專門為林子靜精心杜撰出來的故事。一句謊話,要用一千八百句謊話去圓。因為他編織的是連環畫,要環環相扣,才有看點。而說得久了,連彭恩澤自己都相信這是真的了。

去外地培訓,是確有此事的。

臨走之前,一想到要三個月見不到汪曼,彭恩澤真是舍不得。他抓緊一切時間和汪曼親熱恩愛,恨不得把身體裏所有的精華一股腦統統射到汪曼的身體裏去,徹底的抽空了抽幹了才好。免得一想起汪曼,就抓耳撓腮地難受。而汪曼對他也是難舍難分,恨不能化作他“小弟弟”旁邊的一根****,依附在他的身上,他走到哪兒她就能跟他到哪兒。

以前彭恩澤去外地出差,多是和一些上不了台麵的下線們在一起,所以,他是老大,他是爺。下線們當然會很有眼力見兒地給他安排一些可供消遣的節目。但這一次不同,同行的,都比他資曆高,不是爺,就是腕兒,個個傷不起。和他們在一起,彭恩澤就是整盤棋局裏的一個小馬前卒,跑腿聽喝的雜役,孫子輩中的孫子,連屁都不能輕易放一個。哪裏還談得到偶爾去小小造次一下?這種念頭,趁早歇菜。

他們一行人是開車出行的,彭恩澤是理所當然的司機。

加上老總在內一共五人。先是去的上海,接著去了無錫、西安、太原、南京、蘇州、香港。

這期間,老總和律師常常是先坐飛機到達下一個目的地,彭恩澤開車拉著另外兩個人隨後跟去。一路上,他們都是電話聯係。

彭恩澤每隔一段時間就給林子靜打個電話,告訴她他到哪兒了。每天晚上到賓館住下後,他就給汪曼打個電話,說說今天的見聞,告訴她自己是多麼的想家,多麼的想念她。

培訓結束回北京的時候,車上隻剩下了彭恩澤老哥一個。其他人都嫌坐車太勞苦,清一色搭飛機飛回北京去了。

車子隻能由彭恩澤自己開回去。

於是,一路上,彭恩澤走走停停,停停走走,慢慢往回開。

此時南方正值雨季,走在路上,轟隆隆的雷聲滾過之後,犀利的閃電如一把尖銳的利刃直刺向大地。電閃雷鳴,暴雨如注,能見度不足三米。

彭恩澤坐在車裏,常常會覺得,這霹靂隨時都會把他連人帶車一起吞噬得無影無蹤。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不是還能夠回到北京去。行駛在高速公路上,彭恩澤別無選擇,他隻能硬著頭皮往前開。見到出口後,他才拐下去,找個賓館住下。

在經過河南境內的時候,一輛大客車與他的車擦身而過。他還沒開出去多遠,隻聽見身後“砰”的一聲巨響,緊接著,火光衝天,濃煙如注——那輛大客車,爆炸了。

彭恩澤驚駭得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他的心沉寂的如一潭死水。生死攸關,命懸一線。他彭恩澤隻差那麼一點點就升了西天了。他是多麼的幸運啊……後來每每回想起那驚心動魄的一幕,彭恩澤都渾身發冷,後怕不已。

七月二十八號,林子靜接到彭恩澤的電話,說他剛回到北京。他告訴林子靜,你八月初再來,反正也沒幾天了。他需要幾天的時間處理一下這段時間積壓下來的事情。再說,剛回來,公司還要開會什麼的,他也沒空。另外,他一直都沒租房子,也沒個穩定的住所,一直在公司和律師朋友那裏打遊擊,她先來了也不方便。等他事情處理差不多了,她再來。他找個便宜些的賓館他們倆住幾天,他陪林子靜玩個三天兩天的,她回去,就完了,他也就不用租房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