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蘇炙頓時一慌。
“快去喊孔鏡——”赫連簡修幾乎是吼了出來,蘇炙立刻點頭,倡惶轉身飛了出去。
赫連簡修身形一晃,心中一沉,腦袋裏越來越暈,一轉頭看向桌上的酒杯,心知自己也中毒了。
“誰?”就在這時,強撐著的赫連簡修一回頭,已經見幾個模糊的身影走了進來。
“沈祿——”赫連簡修雖然已經看不清楚,但還是認出了來人,後悔讓蘇炙離開,他應該讓蘇炙帶著岑昔一並去找孔鏡才對。
“殿下,臣,稱對不住您——”沈祿一把跪在了地上,“這是未中宮的人,岑姑娘留不得了。”
沈祿心知這樣做背信棄義、毫無廉恥,可是,站在北昌的立場,他寧願自己背負這包袱一輩子。
“你,你做了什麼?”赫連簡修飛快地調整著自己的心跳,冷冷開口。
“殿下放心,臣隻是放了一些迷藥,岑姑娘的杯子裏多放了些,殿下的杯子裏隻有些許,殿下不必擔心,岑姑娘不會有性命之憂。”沈祿飛快地說道,跟著一個眼色,兩名未中宮已經架起了岑昔就要往外走。
“你——”赫連簡修想要掙紮,可是已經掙紮不起來。
“你們——放開我——”岑昔先前一口鮮血昏厥過去,而此刻醒來,是被一陣劇痛刺激醒來,五章六腑仿佛被人不斷地用鈍刀割著。
赫連簡修猛地抬頭,一揮手,快很準地打暈了沈祿,緊接著拔劍而起,直接撲向抓著岑昔的兩名侍衛。
赫連簡修這一撲用盡了全身的力氣,岑昔也被推了一個踉蹌,本能地扶住了門框。
“去找穀渾——世子——”赫連簡修動作都開始迷離起來,死死地纏住了兩人,清醒過來的岑昔忍著劇痛,朝著門外奔去。
微之,對,找微之,岑昔此刻唯一的願望就是去找微之,沈鏡的目標是她,抓她的人是未中宮的人,到底為什麼?
岑昔跌跌撞撞地身影已經到了微之的院子,哐當一聲闖開了門。
“岑姑娘——”
“世子妃——”幾個身影闖了出來,武乙奔了過來,一把抱起岑昔,“世子妃,你救救世子,世子快不行了——”
“幹什麼,岑姑娘——”弗陵從屋內衝了出來,見岑昔情形頓時臉色一白。
“岑姑娘,出了什麼事?你中毒了?”弗陵立刻喊禦手。
“不礙事,隻是迷藥,微之怎麼了?”岑昔開口問道,此時腦海中昏沉,而沈祿的話她卻是聽到的,一口抹了唇角的血跡問向弗陵。
“世子——”弗陵壓在身上的重擔,佯裝到現在的鎮靜仿佛一下子奔潰。
“世子他病發了,隻怕趕不回穀渾了——”岑昔一愣,示意武乙進去。
:武乙卻一遲疑,看著弗陵。
“姐姐——”屋內傳來微之微弱的喚聲。
“武乙,快進去,你是我的人。”岑昔緊緊地抓著武乙的衣襟,武乙一咬牙,抱著岑昔就跨見了房間內。
一進房間,岑昔立刻被一陣黑煙籠罩,這煙氣十分詭異壓抑,讓岑昔透不過起來。
弗陵說過,微之在鬼哭之林受了傷,吸入了一種黑色的毒氣,而岑昔第一次見到這樣的毒氣,頓時冷吸一口氣。
岑昔掙紮地靠近床沿,隻見床上的少年周身的黑色煙氣更加濃鬱,遮住了微之渾身上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