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了——”男子下一刻點點頭,岑昔的操作通俗易懂,而越往高處越冷這道理,隻要登過山的人就懂,所以遇到冷空氣會凝結成雨倒是解釋的通。
“你這樣的方式倒也通俗易懂——”男子突然開口,看向眼前的少年,父王讓他來司天學院的目的也是為了降低厚照國的天災所帶來的影響,可是,以他調查來看,北昌也遠遠沒有達到這樣的能力。
自然,麵前的少年,是有些天賦,可這種天賦若是放在整個國家麵前,自然是微乎其微的,北昌花了十年建成了司天學院,花了五年,在各郡縣派下了司晨,將各地風雪澇旱作為一項秉呈上報。但是十五年的時間對於厚照國來說太長。
岑昔又說雪、霜的形成,直到係統叮咚一聲,岑昔終於鬆了一口氣。
溫度計、濕度計到手,她又可以開始測量任務了。
男子胸口的傷並沒有想象中的嚴重,那劍尖刺的淺,又有岑昔給力的藥,止血消炎,已經沒什麼大礙,倒是昨日忽略的腳傷還腫脹著。
雖是已經到了七月底,可依舊是酷暑炎夏,岑昔的午飯十分簡單,依舊是青菜疙瘩湯,那後院中養著的野雞殺了一隻,就著野菌菇紅燒了。
鄰家大嬸送的茄子,岑昔割了塊昨日剩下的兔肉,就著薑蒜弄成肉泥,做了一道十分家常的茄夾,燒的紅透油亮。
岑青亮晶晶地看著從沒吃過的菜,就算是那竹榻上的男子,自認天下的美食也吃了不少,卻從未見過這樣的菜。
同樣的,這不大的兩間房內的擺設,也是他從未見過的。而且,他可以肯定的是,紫鄢國就算是王室,也不會有這樣的菜式。
眼前的少年渾身上下都透著一股神秘,而這種神秘仿佛有著一種魔力吸引著他。
“哥哥,好好吃——”岑青開心地叫道,岑昔微笑,伸手夾了一大塊茄夾給了岑青,又給傻娘夾了一大塊。
男子看著碗裏的疙瘩湯,綠的的菜葉與一片片的香菇漂浮在一塊塊白色的疙瘩中間,看上去十分可口,可是讓他就這樣喝……
緊接著,岑昔就十分驚訝地看著男子用筷子夾著碗裏的麵疙瘩,比起傻娘的文雅更勝一籌。
岑昔聳聳肩,好吧,已經見慣了那個赫連簡修的做派,自然已經免疫了。
下午,岑昔囑咐了岑青一聲,又告知安修君去霖鎮一趟,買些米麵糧食。接著騎著驢就朝著霖鎮趕去。
約了神巫奶奶下午去田家,現在趕去霖鎮取到鐵匠做的東西,一到巫奶奶家,神巫奶奶已經等在了門口。
果不其然,昨日岑昔一走,那田家的家仆就來請神巫奶奶,並且開出了一百兩的高價。
這霖鎮有著三家巫師,若是沒遇到岑昔,神巫奶奶就會和其餘兩家一般,回了這門生意,嘴上更美其名曰,天懲之事,不敢妄動,到底是沒有任何法子。所以,田家之人走到第三家之時,咬咬牙,開出了一百兩的高價。
而神巫奶奶有了岑昔一番話,又有著這一百兩的誘惑,一咬牙,就答應了,橫豎說辭都在他們口中。
神巫奶奶一番裝神弄鬼之後,與田家人道,這天懲之事她本不該管,不過剛才得雷神指示,會有一人解了這天懲,卻不是她,於是邀田家人在家候著,自己早早地就等著岑昔。
“小公子,可算來了——”神巫奶奶一見岑昔,立刻堆上一臉笑容,又見岑昔驢後麵拖著一根長長的鐵棍,頓時有些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