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懂什麼?”安嬸立刻不同意了,“這無父無母,有這麼個樣貌,又是個好拿捏的,我要是有個女兒,定招了做上門女婿,不用侍奉公婆,這日子,就圖個過的舒心不是?”
澄陽君的臉『色』直抽了抽,好在這裏沒個正值當齡的女兒。
傻娘愣了片刻,狐疑地看了一眼安嬸,安神的話倒是提醒了她啊。
這不非得阿京嫁出去啊,找個上門女婿也不錯啊,跟著傻娘又搖了搖頭。
“還是不成,這獵戶是靠山吃飯,若是打不到獵,一家老小不得餓死,不如有幾畝天地來的踏實。”
澄陽君噔的一聲,剁下雞頭,母後又是嫌棄他?
“也是,阿青還小呢,不著急——”安嬸跟著點頭,那小小的身影從屋外跑了進來。
“阿娘,阿娘,哥哥什麼時候回來?阿青想哥哥了。”
“阿青乖,哥哥要上學堂,再過兩天就回來了。”傻娘放下手裏的菜,將小女娃子攬進了懷裏,耐心地哄著。
澄陽君默默地看著那熟悉的背影,就如母後小時候這般哄他一般。
第二日,那扛著一根樹枝,樹枝上掛著足有十來隻野雞野兔的澄陽君又從傻娘家門前走過。
“京子他娘,今日獵的多,給你一隻野雞。”說著脫下一隻野雞扔進了院子裏,直接忽略安嬸那目瞪口呆的神情。
這麼多獵物,是把整個霖山都抓了個遍?
第三日,又是滿滿地十來隻獵物,澄陽君又照例扔了一隻給傻娘,傻娘說什麼都要留著吃飯,澄陽君求之不得。
“阿井啊,怎麼這幾日獵的這麼多?”安嬸一臉好奇,就是綏生他們武功那麼好,也沒這本事呀。
“頭兩日對這山林子不熟,這幾日熟了,自然就多了。”澄陽君一邊吃,一邊說道。
隱在屋簷上的旦木不屑撇撇嘴,主子,你就催吧,這霖鎮的野味都快被他們買盡了,還什麼熟不熟悉,再裝兩日,他們就要趕到別的鎮去買野兔野雞了。
“倒也是這個理。”傻娘聽了解釋,點點頭,這麼多,倒也能養活家人了,而先前的心思又被安嬸活絡了,傻娘耐心等澄陽君吃完了飯。
“阿井啊,你多大了?可有婚配?”澄陽君一愣,看著眼前自個的娘,心中突然一酸,卻不想到,自己的終身大事會以這種方式問出。
澄陽君搖頭,母後病後,他一心都在尋醫看病之上,婚事自然因為母後的病情耽擱了下來。
“安嬸啊,你帶阿青出去轉轉——”傻娘下一刻卻一回頭,安嬸應著,這天『色』還早,吃完了飯出去轉轉是他們常做的。
一見安嬸出去,傻娘又朝著麵前的小夥子近了些,臉上帶笑。
“阿井啊,按理說,這婚姻應該是媒妁之言,父母之命,可是我們都是鄉下小民的,也不用花這冤枉錢,嬸子看你老實能幹,挺中意你的,既然沒有婚配,那嬸子有個女兒,今年十六,與你同歲,你可願意?”傻娘跟著就說道。
澄陽君一愣,女兒?母後,你那裏來的十六歲的女兒?
“嬸子,這事,能不能先擱一擱?”首先他要弄清楚,母後哪裏來的十六歲的閨女的?
下一刻,傻娘的臉『色』就不好了,拖?怎麼能拖?阿京都十六歲了,一天都拖不得,若是才十四,說不定她還好好挑一挑撿一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