豫大人的話讓岑昔一愣,岑昔先前一心在完成任務的興奮之中,此刻也感覺到,她把事情想簡單了,這的確不是一件容易的事情。
就算是對於一個小小的地方官來說,若是成了,可是大功一件,可高風險才有高回報啊。
岑昔正了正臉色,見眼前的男子不是在推卸任務,而是真正的想要推薦一個人。
“豫大人,殿下來此身份機密,你說舉薦之人是否可靠?”如果不可靠,岑昔是寧願舍棄所有人幫忙,獨自前去的。
豫大人一愣,沒想到麵前的少年語氣如此中肯,頓時為自己先前腦海中的一些想法感到羞愧。
“殿下,岑大人,請放心,此人與微臣是至交,身份可靠,且對嶺山地形十分熟悉,並且是有些為厚照、為百姓們幹一番事業的。”豫大人退後一步,恭敬地跪了下來。
“你且說說是何人?”安修君雖然滿心疑問,怎麼就不能喊綏生了,那些人才是他的親信,這岑京到底要幹什麼?
“殿下,此人正是奎山郡郡守夏文燾,此人與微臣曾在一處共事,同年入官,微臣用項上人頭擔保,此人絕對可靠,與石碌並不是一路人。”豫大人飛快地說道。
……
嶺澤郡,嶺山山腳三裏外,一路人馬悄無聲息地安營紮寨下來,豫大人作為嶺澤郡的賑災大臣,所帶來的士兵六十人。
奎山郡郡守夏文燾接到這個曾經一起共事過的兄弟書信時,是有些懵的。
兩人都是毫無背景,在官場最底層掙紮之人,而且一晃,已經在官場數十年,早已經看透了一些事,如今莫名其妙收到這樣一封信。
沒有緣由,沒有暗示,直接讓他將所有人的帶上前來。
夏文燾頓時想起當初兩人一同心灰意冷之時,喝酒驅悶所立下的誓言,他日又機會,一定不忘對方。
夏文燾猶豫不決,心跳聲早已經快了一倍,難道這豫侯真的沒忘了自己?
可是時過境遷,他們分別已經數年,雖有書信來往,可是……
奎山郡郡守隻不過猶豫了半個時辰,便帶著人馬匆匆地趕來了,跟著就遇到了嶺山山腳的安修君。
夏郡守頓時身形一僵,正了正官袍立刻拜見了安修君,跟著見到豫侯之時,神情目光中多了幾分真誠與感動。
豫侯果真沒忘記當初誓言啊,立刻上前一步,雙手相握,一切盡在不言中。
嶺山山脈位於嶺澤郡西北,一眾山脈眾多,嶺山多為峻嶺,人煙稀少且山路難行,又有山匪,因此,就算是災民,也不敢妄自闖入這嶺山山脈中。
岑昔詳細地觀察了這嶺山山脈,嶺山山脈由大大小小十三座山峰組成,其中最高最大的就是嶺山,位於山脈最深處。易守難攻,這才讓嶺山山匪橫行霸道這麼多年。
“岑京——”趁著無人,安修君一把拉過岑昔,神情鬱悶。
“殿下,京知道你想問什麼?為什麼不能回安澤郡,傳遞信息給綏生和國師。”岑昔雖然此時很忙,想要智取,就必須有完備的計劃,關鍵是現在,岑昔並沒有想出計劃來。
“岑京,你覺得這麼多山匪,就憑這些個兵就能解決了?”安修君了撇開說道,指著帳篷外的那群士兵,“再說,岑京,他們到底不是本王手下之人,用著不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