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你看錯了,哪裏有人,沒有人——”岑昔立刻安慰道。
安修君緊閉著眼睛,死死地揪住著岑昔的衣袍,哪裏願意再看。
“殿下,隻有京在,你看,隻有京在,並無旁人——”岑昔一遍一遍不厭其煩地的說道,直到安修君慢慢地睜開眼,見麵前沒有人,還是這嘔吐的毛病又犯了。
這一鬧已經是一個時辰,岑昔則才歎了口氣,看了一眼男子頭頂上的隻剩下45的精神力值,看來不能等了,怎麼也要主動出擊了。
豫侯忐忑不安,可出來的岑昔卻並沒有怪罪,而且告訴了豫侯,在安澤郡,殿下雖沒有像其他帶來的官員一般病重,但是暗中還是受了祿王的手腳,不過國師已經在想辦法。
豫侯頓時對眼前的岑昔感激涕零,安澤郡那一次他是知道的,他因為身份低,沒能與那些司空大人們睡一處,而是主動提出睡在了下人房,這才躲過了一劫。
“多謝岑大人——”豫大人麵色感動,沒想到岑大人不僅沒有責怪他魯莽,反而過來安慰他,就衝這一份心意,他也慶幸自己選了條正確的路。
……
暴雨,從午後一直到深夜,完全沒有停下來的跡象。
一人急匆匆地趕往嶺澤郡,敲開了府院的大門,不停步地朝著岑昔所在的院落而來。
“叩叩叩——”岑昔披衣而起,應聲開門,隻見門外的是夏大人手下的一名侍衛,岑昔是認得的。
“岑大人,不好了,那剛修的堤壩快被暴雨衝塌了——”侍衛麵色焦急,語氣急促。
“石閘可開?”岑昔看了一眼屋外傾盆而下的暴雨,雖說暴雨,但是她的估算中,這樣的暴雨,隻要開了石閘,堤壩就不會出問題。
“沒,雨太大,石閘被淹了,無人敢下去。”侍衛立刻回答道。
岑昔聽言頓時一愣,石閘未開,那等於就是找死,而堤壩下住的是上千名修堤壩的勞工,一旦堤壩被衝垮,這些人就十分危險了。
“走,去看看——”岑昔說著將身上的衣衫快速穿好,戴好雨具就要跟著出門。
“岑京,本王跟你一起去。”安修君突然從身後走了出來,岑昔一愣。
“殿下,工地上十分危險,你不能——”
“你去哪,本王便去哪——”安修君委屈的神情,一服不容拒絕的堅定。這幾日,岑昔除了在書房內研究那水利、修壩之事,便是陪著安修君,好不同意將男子的精神力上升了一個點,此時又怎敢冒險。
“殿下,京很快就會回來,你一覺醒來,京就已經回來了。”岑昔帶著脾氣,那侍衛不敢呆在門邊,已經侯到外麵去等。
“你去哪,本王便去哪——”安修君不由分說地拉起岑昔的手,就要往外走。
“殿下,要走,也要先將雨具給穿上啊——”岑昔一急,可是堤壩那裏更急,於是顧不得其他,將身上的雨具給了安修君。
暴雨傾城下,一路人馬卻在岑昔帶著安修君坐著馬車離開的時候,飛快地朝著嶺澤郡的方向飛奔而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