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殿下微微一遲疑,自個覺得平日裏沒少和安修君說著嶺澤三郡縣堤壩的重要性啊。
“本王明白了,如今本王的親衛來了,你就想趁手推開,這就是你向本王的承諾?”安修君不等岑昔開口,語氣又高了幾分。
岑昔一愣,一時沒明白眼前安修君的腦回路,心想,他們本來就是安修君的親衛啊,自己至始至終都是一個文臣,難道安修君從司天學院是要帶回來一個保鏢?
岑昔臉色抽了抽。
“殿下——”你這是強人所難啊。
“你閉嘴,本王如此看重你……”安修君一吼,岑昔張開的嘴隻得停在半空中,本想等安修君這莫名的脾氣散了後,再開口。
可是現實情況根本不容許她等啊。
叮咚——
岑昔立刻頭皮發麻,不……
她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攢起來的精神力啊,她絕不容許再有一絲一毫地差錯。
下一刻,隻見地上的岑昔一個箭步,已經衝到了安修君麵前,岑昔腦海中隻有一個念頭,這精神力可千萬不能再掉。
“殿下——”岑昔立刻大聲高喊,人已經抓住了安修君衣袖,整個身子幾乎掛在了麵前安修君身上,男子被岑昔突如其來的動作給嚇了一跳,連生氣也頓時給忘了。
岑昔細聽,係統沒有傳來字幕,看來自己阻擋地及時,沒有讓安修君的情緒繼續壞下去。
頓時心中一喜,原來還有這波操作?
岑昔頓時為先前安修君掉了的那幾點精神力惋惜兩秒鍾,跟著一抬頭,那眸子晶亮,水汪汪,盯著眼前的安修君。
“殿下,您聽我說,京這麼做都是為了殿下您啊。”岑昔立刻開口,一手趕緊扶著安修君坐下,一邊殷勤的端來水。
“哼——”安修君不領情,倒是沒虧待自己,就著岑昔的手邊喝了半杯水。
“殿下,京所做的都是為殿下考慮,京一直都想讓殿下在百姓的眼中賢明有得,深受愛戴,如今堤壩的建設正在關鍵時刻,京不在此盯著實在是不放心。”岑昔的聲音著實添了幾瓢水,實則是本性使然,她本是女子,在此“危急”關頭,自然而然又帶著央求的急切。
“讓那群天文水利之臣在此就成了,何必非要你在,難道本王養著他們,是養著一群飯桶不成?”安修君依舊不同意,立刻開口不悅地說道。
“殿下——”可不就是養著一群飯桶麼?科學就是科學,容不得半點摻假,隻要擺上台麵一兩句話就能知道個大概的。水利大臣不懂堤壩建設的整體與規劃,氣象天文完全處於小學生水平,又加上官場慵懶之風已經定性,實在是……
可是話不能這麼說啊,岑昔雖然不經曆官場,可卻深喑此道的。
“殿下,就算是交給這群人,也要給京一些時間,如今萬事剛剛開口,都需要一個過程不是?”岑昔轉口接著說道,“殿下,你想不想成為一代明君,讓厚照國一步步強大起來,讓太古浦氏重新站起來?”
安修君瞥了一眼岑昔,不再說話了。
“那好,本王便給你七日時間,你與他們細細交代好所有要求,岑京,不是本王說你,你是本王的近臣,何必搞得像那些個沒權沒勢的小臣一般,對誰都好言相待,你要做的就是,提要求,做不到就砍頭,本王就不信,誰還敢偷懶。”
“殿下說的是——”岑昔唏噓,那也得這些大臣的知識水平能夠達到這個層麵上去啊,你這樣就等於讓一群小學生去造火箭,就算全砍了,他們還是做不出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