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此刻,岑昔要順著毛捋,自然不敢反對,於是又殷勤地倒了一杯水。
“殿下,京盡全力在七日內安排好一切,還請殿下為難一番,等京些日子,如今這祿王即將趕來,殿下晚些出現,也並不是壞事——”岑昔這是想明白了,安修君這是不願意她離開身旁半步的。自然,這話並沒有說滿,要是七日不夠,那就還要再哄安修君等幾日了。
岑昔雖然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安修君竟如此依賴她,可從另一方麵說明,她的努力沒有白費啊,這一番上躥下跳、殷勤備至,讓自個的國主甚至片刻都離不開自己。
做臣子能夠做到這一步,岑昔還有什麼不滿足呢?
岑昔搖搖頭,好吧,自個踏出去的步子,怎麼說也要走完。
而且,岑昔也知道,她不可能事事躬親,一方麵水利工程的建設要覆蓋到整個厚照國,所以,必須要有這樣子一幫人能夠擔起這樣的擔子來,如今她也有了人選。另一方麵,她還需要騰出更多的精力去投入風雲係統的建設中。
而這一切關聯的資金、人脈,千頭萬緒、錯綜複雜,所以,放手是早晚問題。
“這才是。”
……
成功解除了安修君情緒危機的岑昔,接下來立刻做了一件事。
那便是請剛剛上任的保鏢忠十六滿城裏找需要救助的人,更務必交代,發現後要她親自出場。
於是,這幾日來,岑昔一邊加快速度,日夜趕工將三郡縣的水利建設規劃給趕出來,自然,她所做的隻是一個大體的規劃,剩下來的交給厘大人,一步一步去落實。
厘大人也在兩日後到達嶺澤郡,再見到岑昔的那一刻,激動於色,更是在得知,嶺澤郡的堤壩已經開工之時,頓時有些不相信這些都是真的,在得到岑昔的一大卷圖紙時,先是將自己關在了房裏一天一夜。
岑昔帶著忠十六開始出現在嶺澤郡城內各大小事故的現場,救了落水的兒童,從即將燒榻的房屋內救出了差點被燒死的一家三口,阻止了一匹瘋馬闖進城內造成的踩踏事件,給快死的災民安排了住宿與吃食……
漸漸地,岑昔發現,有些事情不必她自己親手去做,隻要將忠十六組在隊伍中,不影響聲望值的獲得。
忠十六也發現,這位主子極其信任的近臣盡幹一些雞毛蒜皮的小事,而且絲毫不顧身份,不顧形象。
若不是他在場,那匹瘋馬差點就將這小子給攔腰踢飛。
等第四日,岑昔興衝衝地捧著一碗藥遞給了安修君。
“岑京,本王覺得這些日子好了許多,這藥也不用喝了——”安修君皺眉,這藥雖不苦,但到底不好喝啊,還有一絲的怪味,這幾日被親衛伺候,往日的刁鑽的習性又回來不少。
“殿下,所謂良藥苦口,殿下也知道這藥喝了很有效果,再說,這藥也不是說停就停的,就算好了,也要鞏固藥效不是?”是該好了,岑昔看著這幾日穩穩盤在男子頭上的精神力值86,這一碗喝下去,就該是96了,那麼剩下的4點,就算是每七日一滴的血,也能到100了。
安修君聽言,倒也沒有再作,一口喝完,跟著又見岑昔端來一碗,眉頭顯然沒有先前那麼舒展了。
“岑昔,這一碗味道怎麼不一樣?”安修君這次是堅決不想喝了,這碗裏還有一股腥味,一看就不是好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