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怎麼樣?”知畫師見安修君未答,頓時有些緊張,神情焦急,一旁親衛立刻喊來了禦醫。
安修君也慢慢地被扶到了馬車上,岑昔默不作聲地跟在身後,候在馬車邊等候著。
此時,地圖上安修君的幾個屬性都是十分的清晰,除了精神力值還有近一半的缺損,其餘都好好的,比起國師來也健康不少的。
岑昔想不透安修君為何會突然裝病,果不其然,片刻之後,就聽到男子在馬車的叫喚聲。
“岑京,上來——”岑昔在眾人一片期盼與緊張的目光中上了車。
“本王要休息片刻,你陪著本王便可——”安修君依舊病歪歪的模樣,岑昔此情此景,也沒拒絕的份,你一拒絕,那馬車裏的安修君沒生氣,隻怕這地底下的一眾親衛與國主就先不滿了。
“殿下好些了嗎?”岑昔聲音平靜,不慌不忙地坐下,男子倒是很直接,不客氣地將頭枕在了岑昔的大腿上,一轉身,抱著岑昔的腰身閉上眼,準備睡覺。
跟在周圍的人頓時鬆了口氣,殿下這幾日可是累著了,這一趟更是出乎他們的意料,發揮了決定性的作用,簡直在一眾親衛的眼中,似乎看到了希望一般。
岑昔則身形一僵,可是在一眾殷切盼望與關心的目光中,不好發作。
馬車緩緩地前行,這馬車經過改良,舒適感與顛簸已經完全可以忽略不計,按道理這樣的馬車坐著就是享受,可是岑昔雙腿發麻,腰間馱著一圈,渾身就像是一塊橡皮糖給粘著,僵在那裏。
“岑京,你熏什麼香,如此香?”懷中安修君突然睜開眼,聲音不高,帶著極濃厚的興趣。
“殿下,京不熏香——”岑昔閉眼,隻當自個是個木頭,那溫熱的氣息,男子不同的觸感,岑昔一遍一遍的默念,是男的,她現在是男的,兩人都是男子,況且這安修君睡覺一向如此,以前是綏生身上,綏生這一次犯錯,不能跟著,所以才跟著她。
對了還有綏生,等合適的時機,岑昔覺得有必要去求一求情的,當初那樣的情況,綏生也是聽從安修君的吩咐,才失職,並不是有意為之,況且那狀況,就算綏生在,也會和其餘幾名親衛一樣,隻有任人宰割的命。
隻有一點最為可疑的,那便是殿下的行蹤,岑昔也絕不相信是綏生透露出去的。
“不熏香為什麼這麼香?”安修君眉頭一皺,的確不是熏香的味道,淡淡的,若有若無,不是這樣靠近,平日裏根本就聞不出。
岑昔隻感覺腰間一陣蠕動,就像是一隻鑽進懷裏的貓一般,岑昔頓時不動聲色地止住了男子的手。嘴角抽了抽,真該將那藥丸拿出來放身上,看這廝還有沒有閑情說什麼香。
岑昔想著就要拿,安修君卻突然抓住岑昔的手,岑昔睜眼,從假寐中探出一道目光出去,那神色已經是再尋常不過,可安修君還是看出了少年的不喜。
“小氣什麼,我們都是男子,這樣是親厚——”安修君也不睡覺了,直起身,一手搭在了岑昔的肩膀上,將整個身子的重量都壓在了岑昔的身上,頓時就顯得,岑昔才是那隻懷中的貓。
安修君一低頭,有些疑惑地看著手臂下的岑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