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說你小子平日裏的飯都吃到哪裏去了,怎麼這麼瘦弱?”說著,伸手就要往岑昔的胸膛上去捏,這小子平日裏吃的也不少啊,不這麼靠近,也沒覺得這個小啊。
岑昔臉一白,一手立刻抓住安修君伸來的左手。
“殿下,你是君,京是臣,這樣不合禮數——”岑昔咬牙切齒,將禮數二字恨不得咬碎嚼爛啐在男子的身上。
馬車外忠七看了一眼一同守在車外的忠八。
要不要稟報國師?自個主子什麼時候有這癖好了?
忠八翻了個白眼。
還用問,那忠二十九本來就是逆來順受的模樣,殿下怎麼可能不趕新鮮試一試,再說這岑大人的確長得俊白,不然國主能如此看重。
那也不能不管,這子嗣還沒有,先得給殿下找幾個美人才是首要的。
忠八不以為然,你說是就是唄,反正如今你說了算。
“殿下——”岑昔見男子不然,聲音又高了一分,不成,這樣下去絕對不成,原來這好感度上升,伴隨的就是這樣尷尬的境地。
當日赫連簡修怎麼說好感度也超過80了,怎麼也沒這樣的黏糊勁?
看吧,是女子不成,是男子也不成,還是如此尷尬的境地。
岑昔終於意識到一個很重要的問題,那就是,她必須,一定要與安修君拉開距離。
“岑京,說這話你就不厚道了,本王可是把你看做知己,看做親信之人。”安修君不以為意,這小子就是如此死板,早就想捏一捏這小子,看看這小子的肉究竟是怎麼長的,關鍵時刻這麼頂用,尤其是頂住了幾道天雷。
“殿下,京覺得君子之交理應平淡如水,不該如此親——親厚。”岑昔說著掙脫開男子的手臂,“這般如女子一般勾勾搭搭,實在不成體統——”
忠八立刻看忠七,看吧,你把岑大人想成什麼人,聽見沒有,聽見沒有,這是岑大人,你有什麼不放心的?
忠七這才不語,但是,一回芾都,他鐵定要給主子找幾個美人在身邊,殿下的婚事也應該提上日程了。
“殿下,這一路不少時間,功課也落下了一段時間,不如趁此溫習一些……”馬車內又傳來岑大人的聲音。
忠七頓時目光中的尊重又多了一份,隻差沒有感激涕零,這樣好的岑大人到哪裏再去找第二個,簡直就是他們主子的救世主。
國師說的沒錯,這岑大人就是殿下的貴人,殿下能夠短短時間內有這樣翻天覆地的變化,定然和岑大人分不開,看,就連路上的時間,都不忘督促殿下溫習。
“本王頭疼——”安修君的聲音立刻高了幾分,頭一甩,繼續躺下,翻身背向岑昔。岑昔頓時鬆了一口氣,不理她才好,不理她才好。
於是故意又湊近一分。
“殿下,這讀書就如逆水行舟,不進則退,殿下不能半途而廢……”岑昔話未說完,手中的書已經被男子一把抽出扔出了窗外。
砰——,忠七頓時看向馬車外,一名侍衛不等吩咐已經閃身去撿。
唉,就是這效果——
忠七歎了一口氣,真是難為岑大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