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主殿給了殿下,一旁的偏殿之中,才是君上的。
來到厚照的宗離突然間已經改變了主意,尤其是澄陽君、穀渾國國主都在這厚照國,這讓宗離慢慢地開始籌謀。
王夫之事不能再拖,如今剩下的選擇也不多,也算是便宜了這些人,將來他也可以少花寫心思了。
夜深,奔波了幾天的岑昔已經沉沉睡去,偏殿之中的燈卻依舊亮著,澄陽君踩著月色而來,十分恭敬地停在了偏殿門口。
既然這宗離隻是大荊國君上,位份自然比不得他們這些貨真價實的王族之後,但又有誰敢不把這個男子放在眼裏,尤其是脫了麵紗的宗離,那讓人不敢小覷的資本更是有增不減。
從今日聖女殿下對宗離的依賴與親密就可以看出,宗離依舊是原先的宗離,沒有半點因為聖女殿下的出關而地位尷尬。
“君上——”澄陽君被傳召,恭敬地進了殿內,麵前的男子依舊一襲月白色衣衫,坐在高木椅的神態從容、優雅。
“澄陽君,本君喚你來,你可知為何?”澄陽君低頭垂眉,直接開口相問,君上這是不想多繞圈子了。
“君上,璧山國不臣,聯盟北界附屬國是做好的選擇,紫嫣國雖然國小勢微,但不敢忘先祖祖訓,自然全力支持殿下與君上,盡我紫嫣國全力——”澄陽君靜靜地開口,他紫嫣國與大荊國中間隔著北昌國,所幫也有限,唯一能出的便是銀兩了。
“澄陽君一片忠心,殿下聽了自然心感安慰。不過,今日本君喚你前來,卻為另外一件事——”
澄陽君眉頭微皺,卻隱在陰影之下,身形依舊恭敬。
“臣謹聽君上教誨。”
“如今聖女王夫之位空懸,而觀如今之局勢,黎合君自然不可能,簡修君拒婚之罪殿下還未有空處置,安修君病重,這北界之中,唯有你澄陽君了。”
澄陽君一愣。
“殿下此言差矣,這北界還有那穀渾國國主,稷山國太子,臣德行不佳、毫無建樹,臣不敢由此妄想——”說著,澄陽君已經急忙跪了下來。
宗離見此微微一愣,有些不解為何澄陽君如此的態度。
“況且,況且——”澄陽君似乎感到了主位上的威壓,言語也慌亂了兩分,“況且,殿下與君上,龍鳳合對、珠聯璧合、殿下如此信賴君上,臣是忠心地希望殿下與君上能夠百年好合。”
宗離恍然,原來是這個心思。
“澄陽君,你的一片忠心本君自然理解,也十分欣慰,但是,聖女王夫還是要選,這可是一個不可多得的機會,澄陽君你可要想好了——”宗離放慢語氣,連話語中的溫度也因男子先前的話而有了幾分真心。
“君上,請恕臣,臣鬥膽,臣的母後已經為臣指了一門婚事,君上恕罪,君上恕罪,臣本就不是那王夫之選的明選,所以,母後,母後——”
宗離眉頭微挑,一個指定的婚事能夠和聖女王夫的身份相提並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