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之一愣,有些不敢相信,姐姐會征求他的意見一樣,而先前說話的幾個大荊國的重臣,明擺著是奔著宗離的話而去的。
微之頓時一激動,正要開口,弗陵卻暗中扯他的小衣,微之立刻有些不悅,這樣光明正大之下,他又要怎麼才能去聽你說什麼,那豈不是讓所有人都知道他的主要都是聽你弗陵的,那姐姐怎麼想他,尤其是姐姐剛剛對他有一些改觀。
可是,這個時候他又真沒想到什麼好的法子,尤其是不趁著這機會,好好地刺一刺宗離,他才不甘心。
微之轉身,看了一眼地上躺著的黎合君,接著這當口目光瞟了一眼弗陵。
弗陵立刻微微搖頭。
微之立刻眉頭一皺,給你個機會,你直搖頭幹什麼,還不給點有用的提示。
弗陵一急,跟了微之這麼久又怎麼不知微之要麵子的性子,尤其是在岑姑娘麵前。
弗陵再搖頭,目光微微瞟向宗離與殿下的方向。
微之心中一亮,就是了,他怎麼沒有第一時間想到。
“殿下,臣倒是認為還有一種可能,這黎合君說不定是雖是衝著殿下去的,抓住南界這些人可能是想與殿下做一個交易,畢竟殿下剛剛執政與黎合君宿怨不深。”
眾大臣一愣,宿怨不深?那說誰的宿怨深,可不是明擺著說君上呢。
隨聖女殿下一並前來的大臣站不住,立刻站了出來。
“殿下,古渾國國主,那璧山國黎合君野心勃勃,眾人皆知,且這麼多年來,君上為大荊國兢兢業業,忠心耿耿,並沒有針對璧山國的任何政策,這黎合君不可能針對君上。”
“正是如此,而且如果真的是針對君上,大可君上出現在春館之時,就動手,何必等到離開?”另一個大臣立刻站了出來,語氣神色慍怒。
而宗離卻麵色平靜地站在原地,似乎別人討論的是無關痛癢的阿貓阿狗一般。
微之麵色露出一絲嘲諷,怎麼,這麼快就護短起來了,誰不知道這些人都是你的走狗。
“殿下有所不知,這些人原本不是埋伏在春館附近,而是直奔春館,行動迅速,應該是已經探明了一切。”弗陵立刻站了出來,怎麼說自個的國主還是說到了點子上,至少這大體方向是一致的。
微之目下隱側,看,他不也有人。
“可是……”
“你是說,這些人並沒有埋伏?”宗離突然出聲,跟著看了一眼一旁的岑昔。
這意思不言而喻,如果不是岑昔突然離開,那麼真有可能是衝著他們而去的。
頓時屋內陷入詭異的氣氛之中,所有人都不知道該如何開口。
“殿下,如今這些都不重要,如今黎合君在我們手中,這才是關鍵。”宗離話聲擲地,頓時猶如平靜的水麵投入一枚石子,所有人的目光頓時看向地上依舊昏迷的男子。
“微之,這黎合君是那麼時候能醒?”岑昔突然開口,是啊,差點丟了西瓜撿芝麻。
這黎合君可是關鍵,決定著整個戰爭的走向。怎麼忘了這麼重要的籌碼。
“現在就能醒。”微之立刻說道,雖然對先前那一場嘴仗上沒占到便宜,被他宗離一句話就輕輕鬆鬆地化解了去,微之著實氣憤,但是事關姐姐,他不能耍小脾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