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宏相信自己的主子,但看著麵前的慘景,他還是平靜不下來。
府衙內。
衙役彙報張知府說已經將秦曉希緝拿歸案。
“你是說和那個小子在一起的還有一個男子?“,張知府一邊喝著手裏的燕窩羹,一邊得意洋洋的問道。
“回老爺的話,是,這次一共抓了兩個人“,衙役俯首回答。
張知府聞言,一口將燕窩羹飲盡,而後神色更加得意,“本知府怎麼說的,就說隻憑那小子一個人,絕對做不到解決本知府那麼多手下,哼,就算他在怎麼厲害,再怎麼強,還是逃不過本知府的手掌心兒“。
“老爺英明,那混蛋怎麼會是您的對手呢“,一旁立著的管家彎腰拍著馬屁。
張知府滿意的點了點頭,而後春風得意的說道,“走,上大牢裏看看去,今個本知府定要給那混蛋小子一點顏色瞧瞧,本知府要一點一點的收拾他“。
大牢裏,陳鐵鏡鎮定的站在柵欄邊,隻見他雙手合十,眼眸緊閉,嘴裏念念叨叨的說著什麼,一旁的阿宏仍舊滿臉傷心的模樣。
“少爺,你算出什麼了嗎?“。
見陳鐵鏡睜開眼睛,阿宏慌忙問道。
道家有一避諱,算天斷地,但絕不算自己的運道,不過水路不通,總有其他道路可以走,他身邊有阿宏在,阿宏和他一起被抓進來,隻要算了阿宏的運道如何,就能知道自己會是什麼情況。
“著什麼急啊,你這小子常年跟在本道身邊,那福澤叫一個身後,咱們就在這等著吧,不消兩個時辰,就能安然無恙的走出去“。
陳鐵鏡說完,目光看向了牢房裏的其他人身上,深深的歎了口氣,那些人不知道受了多久這樣非人的折磨,此刻都已經去了半條命,有的甚至隻剩下一口氣掉著,看著著實讓人心痛。
“阿宏,為他們上些藥“。
這樣說著,陳鐵鏡從寬大的袍子裏拿出了幾個瓷瓶。
身為遊走四方的道士,他自然也懂得一些簡單的醫理,身上也備著常用藥,以備不時之需,牢房裏的人受傷太重,按理說若想救治,需要先清理一下傷口,但眼下沒有水,隻能先用一些藥,雖然效果不大,但總是聊勝於無。
他和阿宏之間的對話,牢房裏的人自然能夠聽的清楚,聽到他說要為自己這些人上藥的時候,嘴裏虛弱的哼哼聲明顯大了許多,裏麵帶著他們許久都從未出現過的情緒--欣喜、激動。
牢門打開的時候,裏麵一股潮濕腥臭味迎麵撲來,但張知府臉上卻沒有多少厭惡,眼底反而閃耀著一片期待和興奮。
他所路過的地方,那些受傷隻剩下半條命的人,無一人敢發出聲音,甚至連哼哼都不敢,在牢裏待了這麼久,他們知道張知府的嗜好。
“張知府時不時就會來牢裏,要是有新關進來的人,他就變著法的折磨那些人,要是沒有新人,他就在我們這群人中挑一個,在他麵前,誰敢發出聲音,哪怕一丁點聲音和動作,他就挑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