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不然我看你幹什麼，你以為你長得好看？”
雖然不覺得自己好看，可是被人這樣搶白餘小六也還是不舒服，翻了他一個白眼，說道：“那你看到了還跟我來往，不怕我的煞氣害到你？”
“害我？害我的已經夠多了，不缺你一個，而且你和別人在一起會害到人，沒準和我還會幫我呢。”
“哦，原來這樣啊，你說的讓我幫你，就是跟這些有關？”
鬱壘沒有否認。
餘小六又問道：“那你是想讓我怎樣幫你？你又有什麼毛病？你可是有天眼的人，應該很了不起吧？還用我幫忙麼？”
鬱壘回頭又向賴先生家看了看，見師父仍舊沒發現自己和餘小六在一起，伸手拉著餘小六向前走，苦笑著說道：“嗨，你也和其他人一樣，聽說我有天眼，就覺得是件很了不想的事情，但實際卻正好相反，這種能力不隻沒給我帶來什麼好處，反倒一直在受它拖累，有它在，我到底能活多久還不一定呢。”
餘小六震驚了：“啊？為什麼？天眼不是你自己的本事麼，它還會害你？”
“不是，這天眼的能力不是我自己修來的，根本不是神通，而是一種病。”
“病？為什麼？”
“這怎麼跟你說呢……”鬱壘思忖著說道：“你記不記得我剛才跟你說，剛出生的小孩兒多數會有這種能力。”
“記得啊，你說剛出生的小孩子什麼東西太強來著，就會有天眼這種能力，難道你不是因為那種東西強？”
“我說的是先天靈氣，每個人自母體出生，都會帶著先天靈氣，因為有它，我們才會長大，長大的過程中靈氣逐漸損耗，待先天靈氣發揮到頂峰之後，我們的身體達到最盛之時，然後靈氣減弱，我們開始衰老，到靈氣耗幹，人也就死了。”
餘小六恍然：“哦，原來長大是這種原因，那麼就是說，世間一切的生命，出生之時都有先天靈氣？不然怎麼人啊獸啊，花草樹木什麼的，都會一點點長大，然後再死去。”
鬱壘說道：“小丫頭你蠻聰明的嘛，一說就理解了，隻不過花草樹林和人不同，它們除去先天靈氣之外，也可以自行吸收，樹木吸收的能力強，花草的能力弱，所以生死的周期也不同，當年我爹跟我講這些的時候，我用了好久才搞懂。”
餘小六不好意思地撓頭：“我是湊巧想到而已，或許你當時年紀小吧，對了，這些跟你的天眼能力到底有什麼關係？”
“關係就是別人的先天靈氣在出生之後，會用最快速度收入體內，減慢流失的過程，盡量用在生長上，而我的出了問題，不能被身體封存起來，所以天眼就一直存在。”
餘小六這次想了半天才能理解，說道：“那你的意思是，你的先天靈氣，流失的也會比別人快，所以你才說，你不知能活到什麼時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