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了,這到底是怎麼了?”
餘小六感覺自己快瘋了,為什麼會有這種感覺?難道是因為父親,父親的狀況太糟,自己感應到才會出現這種狀況?
她心慌得不行,恨不得立刻回去看父親,可又知道,這時候回去,家裏人肯定會覺得很突然,覺得自己太過異常,而且父親的病也不是立刻就會怎樣的,太過大驚小怪,沒準會把家人弄反感。
她強忍著把魚燉完,找了個上茅房的借口跑出去,到外麵透氣,自我安慰了半天,感覺才好一些。
等她回屋,鬱壘娘已經把魚盛出來端上桌了,兩人就著米飯吃起來。
飯後兩人又搶著洗碗,收拾利落上床休息。
餘小六和鬱壘娘聊了幾句後假裝睡著,又繼續自己的修煉,這是她每天晚上睡前的必備功課,已經習慣了。
現在的她感應越來越強,發覺每次吃過東西之後,身體中類似氣流的感覺要比平常更活躍,即便自己不修煉,飯後靜靜地躺著,都能感覺到皮膚之下這裏拱一下,那裏拱一下,有某種力量在亂躥,所以她也喜歡在吃完飯之後,借著這力量修煉,希望進展能快一點。
然而,今天卻不像往天那麼順利,她躺在那裏想著要集中精神,讓全身都進入到那種感覺裏,但是卻心煩,慌得很,好像要有什麼不好的事情發生一樣煩躁,靜不下心來。
努力了半天,沒辦法她隻好放棄了,翻了個身,摟著被子在那裏躺著,琢磨要不要立刻起來回家,去看看父親,是不是他突然發生狀況了,但又擔心自己感覺錯,跟父母沒法交代。
她隻能悄悄忍著。
忍來忍去,還是睡著了。
第二天早晨,她在鬱壘家匆匆吃過早飯就出來了,可是卻沒去鋪子,而是轉身朝家裏走去。
回到家中,她進門見到呂氏就問:“大娘,我大伯呢?”
“在屋後垛豆秸呢,你找他幹什麼?”
“沒什麼,我就是問問他去看病了沒有。”
呂氏說道:“他哪有病啊,哪裏都好好的,就是瘦點,讓他去看他不去,我也沒辦法,你就為這事一大早上跑回來?”
“唔……我還要回家拿點東西,順便回來問問的。”
說完她轉出去來到屋後。
見父親正用木叉挑著豆秸往籬笆邊上垛,五姐和四姐也在幫忙。
父親悶頭幹活兒,看起來確實和正常人沒區別,但是餘小六莫名的就是感覺,他哪裏不對勁兒。
她叫道:“大伯,你們垛豆秸啊,我幫你。”
餘寶貴轉頭,眼睛不像從前那麼有精神,說道:“你怎麼回來了,這點活兒不用你,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
說完他繼續幹活兒,不再跟餘小六說話了。
餘小六站在那兒看了半天,不知要說什麼好。自己緊張得要死,可是全家人都沒當回事兒,之前還說一定要讓爹去看病的三姐也沒消息了,估計也是被爹娘打發回家。
表麵看起來,父親也確實沒什麼大問題,自己又不能硬拽他去看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