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愣了半天之後還是轉身走了。
一邊走一邊琢磨,難道父親真的沒什麼毛病?可是自己感覺就是不對呢,到怎麼回事兒?
她疑惑著往鎮子裏走。
剛離村的時候,一切還正常,可是進到鎮子裏後,她又開始心煩,莫名其妙的焦躁。
她在這種煩躁之中回了鋪子,又開始幹活兒。
今天的活兒不多,她沒讓鬱壘娘過來,自己以為用不多久就可以做完。
可是做活的時候還是心浮氣躁,就是靜不下心,甚至感覺連手都不穩,一直被那種感覺充斥著。
心煩起來,她隻能放下手裏的活兒到處轉,平靜一些之後再繼續幹活。幹活的同時又在想,自己這到底是怎麼了?為什麼會這麼煩呢?有什麼事情讓自己煩成這樣?
想來想去,除了父親生病,再沒有別的事讓自己心煩了,如果不是自己感應到的,其他沒有任何事發生,所以還是從父親那裏來的。
可是又能怎麼辦,讓他去看病他不去,著急的隻有自己,連娘都不當回事,還能怎麼樣,幹脆自己也不管好了,等他病得嚴重,就會答應看了,這樣想雖然有點沒良心,但自己也沒辦法啊……
煩來煩去,感覺屋裏特別暗,推門看看,外麵竟然下雪了。
才剛剛入冬,下雪也不完全是雪,雪裏夾著雨,一邊下一邊化。
這樣的天氣,餘小六的心情更不好了,在店裏呆到過午,知道肯定不會再有生意,幹脆關了門到鬱壘家去,有個人說說話兒,心情也能好一些。
到了鬱壘家,發現大門竟然關著,屋門上次鎖,鬱壘娘不在家。
她頂著雨雪朝鄰居打聽了一下才知道,原來早上鬱壘娘在自己離開之後,出門打柴去了。
下成這樣鬱壘娘還不回來,餘小六有點擔心,進院找了一個破鬥笠戴上,按照鄰居說的方向跑出去接。
快到鎮外的時候,鬱壘娘已經回來了,背上背著一大簍柴,全身被澆得濕淋淋的往回走。
餘小六跑過去,把自己的鬥笠戴到她頭上,說道:“嬸子你去打柴怎麼不告訴我一聲,下雪我好去接你啊!”
鬱壘娘兩手抓著簍子的背梁,說道:“我以為很快就能回來呢,結果走得遠了,回來就晚了。”
餘小六看她澆成這樣子心疼,伸手接她的簍子:“給我吧,我幫你背。”
鬱壘娘卻說什麼也不給,說道:“不用,你背不動,我自己來吧,馬上到家了,來回換太費時間了。”
餘小六隻好幫她托著,兩人快步向家中走。
雪下得看起來不大,可是落下就粘在身上,走到家裏,餘小六的頭上也都濕了,身上穿得厚倒是沒濕透。
她幫鬱壘娘把柴放到柴房,兩人開門進屋,抖落身上的雨雪,餘小六說道:“嬸子你澆透了吧,快點換衣服,別想著涼。”
“沒事沒事,不會的。”
鬱壘娘說著沒事,可是卻打起噴嚏,餘小六連忙點火,幫她燒熱水洗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