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六聽了和鬱壘對視了一下,見鬱壘也很意外,似乎還有點驚喜的意思,她立刻明白了,這小子是想接這個活兒。
她立刻說道:“你別找馬瞎子了,他們都說馬瞎子看不出什麼來,還是找正經的先生看吧,賴先生亂收錢,可是他走了,我身邊這個是他的徒弟鬱壘,鬱壘哥的本事不比他師父弱,也不像他師父那樣財黑,讓他給你娘看看吧。”
江全子驚訝:“他?他不也是個小孩子!”
餘小六說道:“他不算小孩子了,隻是長得小而已,已經十七了,而且本事大小不在年齡,要看有沒有真材實料,鬱壘的眼睛很特別的,能看到別人看不見的東西,從前賴先生給人看事,也要借助他的。”
江全子猶豫著問道:“那你收多少錢啊,太多我家可沒有。”
鬱壘也幹脆,直接說道:“隻看事不治病的話,二十文就行了,如果治病的話,那要看是什麼病,容易辦到的,隨便處置一就好那種,順手治就是,但要是複雜的,那就要另算了。”
江全子高興了:“行行,二十文錢我家有,走吧,你們跟我去吧。”
鬱壘和餘小六又改了方向,跟江全子向他家走去。
一邊走鬱壘一邊問江全子:“你娘到底得的什麼病,你們怎麼知道,一定是虛病,不是實病?”
“我娘她不認人了,連我也不認識,跟誰都說她頭疼,可是又不發燒又不傷風的。”
“不認人了?什麼時候開始的?”
“前天晚上,我爹到別人家去串門回來晚,我在外屋給我妹紮燈籠,我娘自己在屋裏躺著,躺到我爹回來,她就不對勁兒了,跟我爹說她頭疼,我爹跟她說什麼話她都不回答,也不看我爹,我爹以為睡一覺就好了,結果她半夜又起來到灶門坐著去了,我爹叫她也不聽,我和我妹叫她‘娘’也不回答,就隻會說頭疼。”
鬱壘聽了說道:“那還真是中邪了,正常得病,不會不認識人的。”
餘小六小聲說道:“可是我爹認識人,就是沒精神,也不愛說話,但是之前之後的事,他自己都記得,就是感覺不到自己不對勁兒。”
鬱壘更小的聲音說道:“每個人的體質不一樣,上身的東西也不一樣,所以反應就不同,這不奇怪。”
“嗯,倒也是,薑印媳婦被鬼上身那會兒,就不認識人,瘋瘋癲癲的,跟江全娘差不多。”
他們的話還是被江全聽到一點,說道:“我娘不瘋,我娘就是啥也不幹了,不認人,不吃飯不喝水,她不打人。”
說著話三人已經來到他家門口,一起進了屋子。
江全的爹在家看著他娘,還要做家務,看到江全子把餘小六和鬱壘帶來,他問道:“全子,我讓你去找馬瞎子,你怎麼還不去,還跟人玩上了,你不想給你娘治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