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轉頭看向鬱壘,問道:“鬱壘哥,咋辦啊,我家是不是也得搬家啊?”
鬱壘雖然也震驚,可是卻沒那樣緊張,搖頭說道:“要是有地方去的話,當然是搬家好,可是都在這裏住那麼多年了,誰也不是說搬就輕易能搬走的吧?而且那屍骨,算時間的話,最少也得是一百多年前的事,去世這麼久,應該轉世的都奔下一生了,到這時候還在興風作浪的,都是有原因的,隻要把這部分解決,問題應該就不大了。”
餘小六道:“那你的意思是這裏還能住?”
“當然能了,不知道這事的時候,你們不都住了,隻要鎮得住那些總出來作惡的鬼魂就可以。”
“是啊,那些惡鬼確實害人,我還江嬸那就是了,還有一個叫過我名字的,沒準哪天又冒出什麼,像我們能感覺到是這原因,想辦法解決,可是那些不知道的人,豈不要遭殃了!”
餘寶貴聽了她的話奇怪,問道:“什麼叫你名字的?你又遇鬼了?”
餘小六隻能敷衍:“沒事,我遇鬼是常事,反正我和別人不一樣,它們也不會傷我。”
他們父女說話的時候,馬瞎子也在跟鬱壘說話:“小先生啊,你說這東西它到底是怎麼回事,我看它也不是見誰傷誰,我就當年刨到的時候出了點事,後來我家就太太平平,我爹娘都是壽盡死的,兒孫現在也都好,沒出過什麼橫事,倒是別人家,根本不知道有這回事,都會招上邪氣,就像楊老蔫似的,我就覺得他好像是被鬼抓了。”
他也提到楊老蔫,餘小六頓時不出聲了,心虛地聽著。
餘寶貴也道:“可不是,別說楊老蔫了,就是我家三妮和可心,不也都出事來著,小六還是這命數,你說我們又惹誰了。”
鬱壘說道:“這就不好說了,有些人是命格好,天生陽氣足,鬼魂不也近身,但也有些人也是祖上積下陰德,能庇佑後人,像馬二爺這樣明明應該惹上,卻全家都平安無事的,多半是受了先人的庇佑,小六他們家……”
說到這裏,他突然尷尬起來,看著餘小六和餘寶貴不說話了。
可是即便沒說,餘寶貴也看出來了,立刻不樂意,問道:“你的意思是我家宜上不積德?”
鬱壘連忙擺手:“不不不,大伯你千萬別誤會,我隻是說,你家可能運氣不太好,住的位置也不太好,所以就容易出事,你放心,我會盡量幫你們改運的。”
餘寶貴不說話了,頭垂著好像在想心事。
馬瞎子似乎是為了打破他們的尷尬,又問道:“小先生,那你說咱這地方的風水到底要怎麼辦?我聽說鬼那東西,年頭越久了越凶,一個鬼就能禍害好些人,要是咱這裏有十個八個的,那咱這村子的人日子也難過。”
鬱壘搖頭說道:“這個啊,一般就是多留意,誰家有事及時看,畢竟很難知道這裏到底有幾隻鬼,也沒誰有能力同時把那麼多鬼魂收服。”
“哎呀,這也不好啊,又不誰家都有先生,有事能立刻看出來,還有些人弄不準是什麼病,舍不得花那份錢,有病就拖著,拖來拖去死了,都不知道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