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點餘小六也認同,自己爹不就是,隻要不是病倒在床上不能動,就沒完沒了地拖,要不是自己誤打誤撞破解了,現在他什麼樣子真不敢相。
她也問道:“鬱壘哥,你就沒有別的辦法了嗎,能同時鎮往那些鬼魂的,反正一般到現在還不轉世的鬼魂,基本都是惡鬼了,它們要不食人精氣,應該早就消散了,就把它們一並鎮壓好了。”
鬱壘琢磨半天,這才說道:“方法……倒也有,隻是很難,在我老家那邊,早年也有類似的事,那裏的道士們合力煉了一件法器,把鬼魂鎮壓住了,但是我沒那個本事啊,又不可能一個人炬法器。”
“煉法器?怎麼煉?”
餘小六有點好奇,琢磨著自己沒準是有那麼一點法力,不然不可能鬼魂們怕自己,如果知道怎麼煉,就跟鬱壘試試,不成功就當玩了。
鬱壘搖頭:“我不知道,這麼高深的事,連我師父都不知道,我怎麼可能知道。”
“那你能不能打聽一下?”
“到哪兒打聽啊,從前咱們這裏道行最高的是我師父,現在他走了,我想問都沒處問去,難不成要我回老家?”
“回老家?也不是不行啊。”
鬱壘氣道:“餘小六你別害我,我可不想再討一次飯了,還是讓我消停一點吧,我寧可白給大夥看事,也不再瞎跑了!”
馬瞎子歎氣:“唉,咋就能沒辦法呢,還想讓我兒子孫子回來給我養老呢,弄不消停也不敢讓他們回來,真怕害了他們,想去他們那兒,還舍不得這住了一輩子的地方。”
餘寶貴說道:“沒事的二伯,鬱壘不是說你家有祖先庇佑,不會有事麼,那就讓他們回來唄,在外麵也不容易。”
馬瞎子說道:“那可不行,祖先守一代守兩,還能全都守著麼,把祖先那點福德用完,就什麼都不靈了,咱不知道什麼時候不靈,不能賭啊!”
餘寶貴歎氣:“唉,那我是不是真得琢磨搬家了,你們有祖先的都不敢回來,我這沒有祖先保佑的,不走還能等死麼。”
餘小六沒想到會把父親愁成這樣,說道:“爹,沒事的,以後咱們多加小心就是了,至於真搬家麼,咱家房子和地卻在這裏,搬走了指什麼生活啊。”
她自己走到哪裏都不愁,可是想到父母姐弟一大家子都離開,她也感覺不是回事兒。
餘寶貴說道:“沒事,又不是說搬就搬,等我回去跟你娘商量商量。”
鬱壘以為自己是把餘寶貴嚇成這樣了,有點自責,說道:“沒事的大伯,你們有小六,還有我呢,有什麼事,我們倆人肯定能解決,你擔心什麼。”
餘寶貴還是高興不起來,帶著他們跟馬瞎子道別,出門向家中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