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小六拿他沒辦法,隻好隨他去了,自己也吃了東西,又到廟邊的小溪邊好好洗了一通,把身上的衣服也都換下來洗完晾上才又回來。
到廟裏躺在柴堆床上,她和鬱壘商量:“小叔,這回咱們的事辦完了,也該往回走了,之前跟我大姐說回去還到她那兒,卻沒說要多久,恐怕她要等急了。”
鬱壘軟綿綿地躺著,說道:“是啊,應該回去了,可我這個樣子要怎麼走?一大堆的東西,你拿著都夠嗆了,難道還能背著我麼。”
“還剩了點銀子,要不雇個馬車吧。”
“雇馬車這點銀夠走到哪兒啊,到沒錢的時候,連飯都吃不上了,更慘。”
“沒事,不行到大點的地方,我在街邊擺個攤子,幫人寫信賺錢,賺多少就走多遠,一點一點往回趕吧。”
“行,那就辛苦你了。”
鬱壘向來嘴硬,很少謝人,能讓他對餘小六說句“辛苦了”實在不容易,確立是餘小六辛苦換來的。
第二天早上,餘小六收拾好所有東西,尤其重要地把兩位太爺和爺爺的屍骨包在一起,讓鬱壘守著,她到村子裏又雇了馬車,回來接上鬱壘,乘車向餘大妮家方向走去。
坐在馬車上餘小六還在算,自己雇車到大姐家,不算車夫的吃住,還要五百文,再加上他和自己、小叔的吃住錢,等到了地方,可能一兩銀子就沒了,然後從大姐家離開,還要去大德寺找那樣法師,恐怕到地方,就已經身無分文了,這還哪有錢請人,真是連回家都成問題了。
雖然嘴裏跟鬱壘說沒事,其實她也發愁,隻是不想鬱壘擔心,才不說而已。
走著走著,忽然前麵來了一輛驢車,車上坐的是兩個女子。
餘小六起先還沒注意,很自然要與她們錯過去。
可是等馬車到了對麵,聽到車上人的說話聲,她突然高興起來,叫道:“大姐,二姐,是你們啊!”
對麵的人也叫起來:“小六!竟然是你?我和你二姐是來找你們的!”
鬱壘在車上躺著,根本沒看到人,突然聽到她們的叫聲也高興,自己努力坐起來,看到她們趕著的驢車,鬱壘哭的心都有了,高興地說道:“大妮,二妮,你們終於來了,我和小六有救了!”
趕車的車夫看著傻眼,問道:“咋回事,你們自家人來了?還用不用我送了?不用我送我可回去了!”
餘大妮停車過來,說道:“不用了,我們自家人車了,麻煩你了大哥!”
餘小六也跟車夫送謝,把他這段路的車錢付了,把東西卸下來,把鬱壘扶下車,讓車夫趕車回去了。
看到鬱壘虛弱不堪的樣子,餘大妮和餘二妮都擔心壞了,以為鬱壘生病了。
餘二妮說道:“你們這是咋弄的?我和大姐在家裏等,左等你們不回來,右等你們不回來,大姐說你們可能出事了,就又借車來找,結果你們真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