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湛這個問題,阿羅是不會回答的。
一來他覺得顧今沒告訴景湛,肯定是有原因的,老大不說,所以他死也不能說。
二來,打景湛進了東陽城開始,他就看他不順眼,早想跟他動手了,沒想到他倒先挑起事情來!
阿羅冷笑,如此也好,這樣他還手的話,顧今醒來可就不能怪他了。
他全然不顧脖頸還被景湛扼在手中,抽出腰間的匕首就朝他刺去,景湛眼疾手快擋開,後退兩步鬆開了他。
“看來大當家夫人什麼都沒告訴你,既然如此,太師是不是管的太多了?”
阿羅冷冷地望著他。
比冷,景湛從沒輸過,他眸光涼涼地勾起嘴角,抬手做了拿下的手勢。
李三立即抽出大刀砍過去,與此同時,潛伏在顧宅的所有景承王府暗衛也同時出動,用最快的速度控製了宅內所有的管事和下人,以防他們出去通風報信。
“景湛!你果然是有備而來!”
阿羅怒喝一聲,驚詫自己還是大意了。
明明景湛隨行的人馬不過數十人,這些暗衛到底是什麼時候潛入城中的?
李三嗤笑:“當然是有備而來,今天就好好治治你這地頭蛇!”
“適可而止。”景湛冷睇了他一眼。
李三愣了下,“哦。”
畢竟是景玉的人,景湛可不想明天早上她一醒來瞧見自己的副手鮮血淋漓的,那可不是個好開端。
他轉身推開景玉房間的門,剛抬腳邁進去,就聽見阿羅的怒喝聲:“景湛!你站住!你不許進去!”
“砰!”
房門在他麵前重重關上。
阿羅擋開李三的刀,設法衝進去,李三再三抵擋,有些不耐煩了,便朝暗衛做了個手勢。
一時間數十根銀針同時從四麵八方襲來,阿羅很快被射中,昏倒在地。
“這家夥還真能打。”李三輕哼。
方才兩人過了幾十招,竟是不分上下,若不是怕最後落的兩敗俱傷,而景湛又吩咐過不能傷他,他還真想再跟他過過招兒。
俯身將他脖頸間的銀針拔出來丟了,讓人拖去房間看住,那銀針無毒,不過是讓他睡上些時辰罷了。
此時,顧今睡得正香,全然不知自己的宅邸已經完全被景湛掌握在了手裏。
景湛坐在床邊,微涼的手指輕輕拂過她的臉頰,從額頭到眉眼,從鼻尖到唇瓣,細細地描繪著她的輪廓。
時隔四年,不曾想她出落的如此驚為天人,怪不得要戴著麵紗,否則以這樣的姿色,恐怕小道上的畫像早就傳到了金垣城,她就這麼怕他找到她麼?
還有那位青陵商會的大當家,他到底是誰,景玉又怎麼會成為他的夫人……
光是想到這裏,景湛就覺得一腔可怕的怒火堵在胸口,她是他的,不管是從前還是現在!不管那大當家是誰,敢跟他搶景玉,那就是一個死!
翌日一早,顧今第一次嚐到宿醉的痛苦。
腦袋昏沉的厲害,全身像似被抽幹了力氣,她迷迷糊糊間瞧見床邊好像有個影子,揉了揉眼,定睛一看,頓時愣住。
“九……呃,太師??”
她下意識地摸臉,頓時鬆了口氣,還好,麵紗還在,沒露餡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