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夢被這樣暴躁的父親大人嚇到了,從小到大,隻有母親會對她疾言厲色,而父親,從來都是逗她開心、給她講笑話的那一個。
司夢臉色的煞白讓翟銘晏眼裏閃過濃重的戾氣,陰鷙的盯著電話,要是視線可以殺人的話,電話那一端的剛剛他口中的父親大人估計得被殺個百八十回。
“爸爸,不是你想的那樣。”
司耀的話讓司夢不知道要說些什麼,想要解釋,又覺得理由太過單薄。
“什麼不是我想的那樣,我昨天早晨從那裏出來,一直給你打電話都打不通,現在打通了,你對我說你們兩個相愛了,你還記得,你從翟家暈倒的時候,翟家歌舞升平的樣子嗎?你記得你口口聲聲愛著的男人,那時候他抱得是其他女人嗎?司夢,你怎麼還不清醒啊?這些不說,要是沒有司家,翟銘晏會這麼快升遷嗎?你現在在住院吧?住院結束了回家一趟。”
司耀本來還想說些什麼,但又怕說的多,反而將自家閨女給嚇跑了,也隻能忍著,誰也沒資格利用他的寶貝疙瘩。
“爸爸,我……”
“別說了,我可以允許你傻一時,但我不允許你為了所謂的愛情,賠上自己的性命,所以,聽爸爸一次,好嗎?”
“爸爸,是不是有什麼誤會,讓您對我和阿晏都有些偏見。”
要是司夢在司耀麵前,司耀非得上去打她幾個巴掌,有些事,根本不是對或錯那麼簡單!
因為,很多時候,對錯其實是做沒意義的。
就好比那個人不愛你,即使你做的在正確,也有可能是錯的!
司耀聽著電話另一端女兒對那個男人的維護,一時間想要說的話也說不出來了,“我把電話給你媽媽,你們母女倆好好聊聊。
司夢還想說些什麼,溫嵐的聲音已經從電話那一端傳來。
“夢兒?”
自家丈夫的怒吼饒是溫嵐也嚇了一跳,記憶裏,這個男人已經很久沒有這麼生氣了。
“媽媽。”
女人熟悉的聲音,讓司夢的眼淚再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夢兒不哭,你爸爸也是聽了外邊一些閑言碎語,怕你受傷害,你現在在哪,還好嗎?”
司家二老到現在,也隻是知道外界謠傳自家閨女把陸可瑩推下去了,而自家閨女又陷入了昏迷,不過,還在司夢接電話了,至少說明人已經醒了,這讓溫嵐稍微鬆了口氣。
司夢在溫嵐說話的時候,內心更緊張,生怕讓溫嵐也對翟銘晏不滿,當即道:“媽媽,我現在很好,阿晏說等到過幾天,太陽不大的時候,帶我去湖邊看荷花呢。”
”夢兒現在在哪?翟家主宅?“
溫嵐沒有拆穿司夢的謊言,即使不是在醫院,她的女兒也一定在床上。
況且溫嵐現在對翟家主宅也沒有好印象,且不說他們根本不相信自家閨女會把陸可瑩推下去,就說翟家那麼大的家宴,怎麼可能不要侍從,但凡有侍從,又怎麼會輕易的讓這種危險的事情發生,還讓那個女人有機會演戲。
“額,不是,是在和阿晏的家裏。”
司夢說完話看了一眼翟銘晏,隻見男人隻是靜靜的看著她,沒有出聲,不過,司夢明顯覺得,男人有些賭氣,甚至不開心。
“你們在外邊住?”
溫嵐此刻的眉頭已經皺起,要是司夢看到的話,一定會明白,那是自家母親大人爆發的最後底線。
司夢笑道:“是啊,在翟家住的不習慣,一直和阿晏在外邊住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