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談笑在親自上陣演跳樓戲的時候,許冬並沒有阻止。因為她知道談笑一直以來的夢想是做個好演員,就算自己再怎麼勸,談笑也肯定不會聽;所以在導演跟談笑商議的時候,她反而去看拍攝場地準備的怎麼樣。
許冬讓工作人員把所有的尖銳物品都收了起來,還仔細檢查過二樓的高度和下麵墊子的安全性。即便是這樣,在實拍的時候,許冬依然提心吊膽,時刻關注著周圍所有人的動向。不知道是不是錯覺,她覺得何蕾有些不對勁。
趴在床上的談笑嘶嘶吸著涼氣,背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怎麼不對勁?我看她今天演的挺好,要不是導演不滿意,恐怕第一遍就過了。”
將紅花油倒在自己的手上,許冬用力地搓了兩下,神情十分嚴肅,“今天拍的時候我在旁邊看,我看她推你的時候,手上真的用力了;而且你被推下去後,她臉上的表情有些得意,雖然她掩飾的很好,但還是被我看出來了。”
今天的戲是何蕾跟談笑爭吵,然後不慎將談笑推下樓去。盡管許冬知道是在演戲,但看到何蕾真的將談笑推下去的時候,還是忍不住瞪了她一眼。
當時何蕾的表情很奇怪,因為按劇情來說,何蕾這時候應該表現的驚慌才對,可是她臉上卻偏偏閃過一絲笑意。許冬那時候著急看談笑有事沒事,所以沒有細想。現在回想起來,何蕾的表現實在是有些太反常了。
忍著悲傷的疼痛,談笑勉強回頭,“沒有吧?我跟何蕾對戲,當時沒感覺到她真的用力。冬姐,你肯定是太擔心我,所以神經有些過敏了。”
許冬用力地搓著談笑悲傷的淤青,想了想之後搖搖頭,“不是,絕對不是我神經過敏。那個何蕾絕對對你不懷好意,要不然今天下午不會露出那種表情。”
將麵前的劇本翻了一頁,談笑一邊看劇本一邊反問,“不可能的冬姐。我問你,何蕾之前是跟我有仇還是有怨?怎麼可能無緣無故下手害我?”
雖然談笑和何蕾都是現在娛樂圈炙手可熱的人物,但兩個人並沒有太多的交集。談笑主攻的方麵在演戲,而何蕾更傾向於網絡圈粉;從長遠發展來看,兩個人沒有衝突。
從私人角度來看,談笑之前隻跟何蕾見過一麵,當時何蕾還主動表示很喜歡自己拍的戲,就算她說的隻是客套話,兩個人也沒有過任何恩怨糾葛,何蕾沒道理對談笑下黑手。
輕輕拍拍談笑的背,許冬將被子給她拉上蓋好,“你別忘了,黑雷可是靳澤娛樂公司的人,白清就是靳澤娛樂公司的頭牌。難保白清不會利用何蕾對付你。”
正在看劇本的談笑頓了一下,眼睛定定盯著麵前的台詞,“這個可能性我覺得不對。何蕾是靳澤娛樂公司力捧的新人花旦,白清是頭牌台柱,她們兩個的關係絕對不好。”
一個是新晉花旦,一個是老牌明星,公司有這兩個對發展很有好處。但這兩個人的關係一定不好,因為小花隻有擠掉老人,自己才能真正的上位,獲得公司全方位的資源傾斜,不然就得永遠都活在頭牌的陰影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