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愛她,她愛你。少年縱馬長相曲,曾記得,十載總角共月簷。也追舊年憶,煨酒忽聞關河寂。
——題記
“秀雅,秀雅。”遠遠的,有個聲音在叫她。秦時也聽到了那個聲音,他牽住了秀雅的手。月光似寒霜、夜裏怕是有些冷。
“他在叫你。”秦時看了看宮闕飛簷上的人影,停下、捂住了秀雅的手。柔和的說道。
“不去,陛下、我們走罷。”秀雅沒有理會、賭氣的說道。她實在是不想見那人。可是秦時卻不肯走:“你還去見見吧,不然……”
秀雅無奈的明白了秦時的意思,如果她再不去見那人一麵、那麼再過一會兒,宮裏的侍衛就該去皇後宮裏抓刺客了。
秦時示意秀雅去看看情況,他是打心眼裏鼓勵秀雅可以有自己的幸福的、怎奈她就是固執。
秀雅點點頭,用眼神確認了秦時要自己回寢宮之後、便轉身去樓閣上找那人去了。秦時看了看秀雅,一個人堅定的就著月光走向寢宮。反正,不一會兒宮人就能找得到他。
月華津霜,冷凝青瓦;扶疏木影,隨光舞婆娑。秦時一個人愜意的欣賞了一會兒月夜景色,就走了。可是,閣樓上的那兩人、卻沒有心思欣賞如此的美景。
“師傅,你怎麼又來了?”秀雅很是不滿。這是這個月以來、他第幾次來了?可是,話音剛落,卻被一指修長的手指敲了一記額頭:“叫我清遠,笨丫頭怎麼總是記不住呢?”
“你這個月都來兩次了!”秀雅在清遠的麵前,絲毫沒有在秦時麵前的溫婉賢淑。而是像個孩子一樣撒隨意嬌。
“你知道的,秀雅、我是來接你走的……”清遠溫柔的撫摸著秀雅的鬢發,雖說、他是她名義上的師傅、但是,也不過大她幾歲罷了。
“我還是那句話,絕不走。”秀雅倔強的回絕到,何必呢?麵前的這個叫清遠的男人,人如其名,清雅俊秀。還是她曾經的師傅。
“就知道會這樣,從當初,你為他放下長槍的那一刻開始。”清遠依舊的歎氣:“你看看你,現在哪有一點當初巾幗英雄的樣子。”
當初,前朝那位英姿颯爽的女將軍,已經沒有了一點昔日的神采了。“我殺了哥哥,師傅、你不恨我嗎?”秀雅悲嗆道。
“當初你們兄妹倆來拜師的時候,師祖就說過、這是命劫。”清遠的聲音也帶了點悲傷。曾經,那是多遠的曾經……
‘哥!你為什麼要來?!‘少年秀雅,在戰場上看到那人時。破甲的長槍就像北地中的紅蕊一樣落入他的眉骨。
‘這是你我的命運,能死在妹妹的手裏,也算是一種幸福了。‘秀雅拚命的搖著頭,長槍還在她的手裏、鮮血伴隨著墜落的少年,顫抖了她的心。
‘我好懷念我們一起並轡馳,鬥酒縱馬的時光。那年、在北地,蟬鳴長夏的時候、你說過要與我一直相伴。‘少年夢幻般的笑著。
‘你也答應過我,要歸田卸甲的。‘秀雅已經分不清楚自己的臉上是他的鮮血還是自己的眼淚。
“秀雅,不要想了。”清遠捂住秀雅的眼睛,把她從回憶中拉了回來。“師傅。”秀雅的雙手覆上清遠捂住她雙眼的雙手。“嗯?”“我突然很想喝酒……”她呢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