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那樣走了,很瀟灑……
在望江的最後一個電話我打給了親愛的莫折康先生,我希望他許給紹江一個美好的未來,也希望他能給我安排一個安身立命之所,我需要一個屋子來躲避風雨。
於是我被“發配”到了一個叫做“青州”的地方,我自詡自己為一個“青州客”,而不是一個不速之客。
我住在了莫折先生為我安排的一個獨棟別墅裏,很滿意,它真的夠僻,夠靜。
我想起了李易安的“庭院深深深幾許。”在這個開闊的庭院裏,有綠林如濤,重重柳陰,也有鳥泣蟲鳴,小獸成群。
之後的幾年,我們相處的極其融洽,相敬如賓。
但是,我沒有想到,這個常年空閑的屋子會早就被另一個人先登門拜訪了。當我拉著行李箱推開色彩斑斕的的歐式木門,客廳的地毯上正酣睡著一個坦胸露乳的女人,也幸虧她坦胸露乳,我才能抓住特征,判斷出她的性別,她睡得及其的酣暢,完全沒有察覺到我的到來。
我想,莫折康還真夠意思,還給我請個管家。
我沒有吵醒她,自己托著行李箱上了二樓,一個房間一個房間的慢慢參觀。在經過一番考量之後,我選擇了一間格局相對較小,但卻有一個很大的陽台的房間,後來我又去鎮上買上幾摞漫畫,又買上幾株綠蘿,擺上一個藤椅,真正過上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閑雲野鶴的生活。
一切都極其美妙,我什麼都不缺,唯獨心上缺了一塊。
至於那位坦胸露乳的女人,她叫恩美,一個人不如名的放浪的女人,哈哈……。
我原本天真的以為她是莫折康為了監視我而特意給我安排的“管家”,但實際上,是我小肚雞腸了,恩美是一個不請自來的寄居者,她其實和莫折枝以及這棟別墅一點關係都沒有,她隻是在流浪了很久以後,偶然發現了這棟失與管理的世外天堂。
如果她是莫折康派來的管家,我是一定不會留她的,但既然是一個無關緊要的人,那麼我也不介意與她分享這一片大的空間。
我隻希望我的那片小小的空間不被侵犯就好。
在很久很久以後,回想起來,我很慶幸,曾經的我也大方了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