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麼都不知道?!”
“這件事很複雜,牽涉範圍甚廣,單是與這件事有直接關係的就有皇室、蕭家、玉家、西鑰家、陸家、舞家,而且當年的人大部分都消失了,沒有消失的也都是絕對不會開口的人。所以這麼多年,我找到的並不比我知道的多。”
“那這件事就這麼埋葬下去了嗎?”
“不會!”蕭眠目光篤定,“完全了解整件事來龍去脈的人還有三個,我一定會讓他們開口的!”
“哪三個?”
“我父皇,老頭,加雅姑姑。”
他說完,玉寧然果然沉默了,她頭頂似乎籠罩了一片陰雲,壓得她有些喘不過氣來。
“你知道嗎?”
這句話問的是紫予。
紫予的回答卻是:“知道,但不能告訴你。”
“為什麼?”
“這話不是我說的,是西鑰加雅說的。”
紫予的話繞得玉寧然雲裏霧裏,又聽蕭眠又道:“曾經我問過加雅姑姑,她給我的回答是:除非我能活著從聖域回來,否則她什麼都不會告訴我。”
“聖域嗎?”玉寧然駐足,心裏隱隱又燃起一絲希望。
蕭眠走上前一步,手自然而然的搭在玉寧然的肩上,語氣變得輕快,“別想那麼多了,咱們肯定能從聖域活著回來,現在你該想想怎麼用這個東西。”
右手,揚起金色的獅虎詔令晃了晃。
玉寧然的眼神突然凝滯,一巴掌拍掉陵王殿下的鹹豬手,冷道:“去了聖域,你還想回來嗎?”而後伸手一探,睡眼惺忪的貓大人——落入魔爪,“還有,我不是你的王妃!”
說著,拎著貓大人的尾巴往前一甩,“蠢貓,走了!”
可憐的貓大人,被玉大小姐欺負得一點自尊都沒有,可貓大人隻能在心裏默默的流淚,一切隻因為九兒曾笑眯眯地揉著它的腦袋交代:“小白,你一定要聽寧然的話哦!”
“誒,丫頭,你不等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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陽下灣,樊元淳把金燦燦的獅虎詔令捧在手上,雙目再無神采。
玉寧然說的沒錯,靈神詔令是絕不可能有假。
“樊將軍確定好了嗎?確定好了就跟我去一趟鄱北大營,你們遠來是客,我會命人客客氣氣的把你們送回去!”
玉寧然的話一點沒有客氣的意思,樊元淳卻像一個泄氣的皮球,“一切聽從玉小姐安排。”
這時,眾人眼前突然氤氳起一團黑影,樊元淳等人還沒來得及分辨這團黑影,就聽見黑影裏托出一疊他非常熟悉的東西,而後傳來一陣沙啞的聲音,“殿下,嘉山要塞守將趙極與樊大將軍的來往書信。”
蕭眠順手接過,看也沒看,就遞給玉寧然,“今天已經很晚了,這幾天又如此奔波,休息一晚上,明早再去鄱北大營?”
“可以。”
“正好,本王也還些事要問問樊大將軍。”
蕭眠的笑容由溫潤變得邪惡,樊元淳被盯得毛骨悚然,突然他腦子裏叮一聲梭過一道電流,然後腳一軟跪到地上,滿臉的驚恐,“陵……陵王殿下……”
這一夜,沒有人知道陵王殿下問樊大將軍什麼,隻是日後陸王軍退出嘉山要塞之後,就換了主帥,從此以後,這個人再也沒有出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