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就顫顫巍巍的站起身,狀似要扶著秦默起來走出這間安保室。
陸悅不斷的妥協無疑助長了某些人的氣焰,她這柔弱嬌花的姿態讓人忍不住都上來踩幾腳,如果這樣都能妥協忍讓的話,那她的底線到底在哪裏?
所以中年女性立刻不懷好意的開口了,“等一等!誰告訴你這麼輕輕鬆鬆的,就可以帶著你那活不久的弟弟走了?因為你們,害的小李耽擱了幫我們拿行李這事怎麼說!”
“怎麼說你都得留下些什麼給我們做補償吧!”
大家都是從酒店裏逃出來,身上哪有什麼好東西?再說了,就算陸悅把那些平板之類值錢的東西給她,沒電的時候那也是一塊磚。
中年女性之所以這麼說,擺明了就是在為難陸悅。
“不...不許你這麼說我弟弟!”陸悅突然的爆發嚇了中年女性一跳,可她也僅僅是激動的摟緊了秦默,滿臉防備的看著中年女性,似乎沒有任何的殺傷力,還是軟弱好欺的模樣。
原來她的底線是她那活不長久的弟弟啊,中年女性瞬間捕捉到了這個重點。
霸淩是怎麼引起的呢?
除了自身的軟弱退讓之外,還有霸淩發起人從受害者身上得到的好處令人眼紅。
它不一定是物質方麵,可能僅僅是將快感建立在受害者的痛苦之上就已經滿足了。
將生活上自己受到的種種不公,滋生的不滿,統統發泄到這個人身上。
並且因為她的軟弱和不敢言語,他們不需要付出任何的代價。
於是這份快感開始逐漸膨脹,到最後演變成純粹的惡,也就是單純的想看看受害者失去最重要的東西會是什麼模樣,是否能讓他們分外愉快。
“雖然這位大姐話說的不好聽,但話粗理不理吧。”所以在這個情況下,又有一名男性跳出來說話了。
他的年紀看上去跟陸悅之前在李哥身後碰到的那位小哥差不多,可以見得末世能存活下來的,大多是二十到四十之間的年齡段。
而那些變異成了喪屍的,或許是先天體質不好或是歲數大了犯了很多的老年病,這才沒熬過病毒爆發。
“這位小姐,怎麼說你都是害得李哥沒拿到行李的罪魁禍首,所以不管怎麼樣,你總得有點表示吧?”他的頭發亂糟糟的,腳上還踩著酒店的拖鞋,身上的衣服有些髒,一雙眼睛肆無忌憚的打量著陸悅,散發著令人極不舒服的視線。
“可...可是我身上也沒什麼東西,包裏的全是我弟弟的...我...我不能把他的東西給你們。”陸悅瑟縮著把背包往裏藏了藏,明明是拒絕的態度,可卻更讓人想從她身上獲取些什麼。
隨著陸悅這句話的落下,這下不止中年女性,連帶在場的所有人都察覺到陸悅最在意的就是她身後的少年,哪怕是現在這種情況,她還依舊死死的護著少年以及他的物件。
“不給也行,那就換一種東西吧,我不知道這麼說對不對,外麵那些所謂的怪物應該就是裏寫的喪屍,我沒猜錯的話外麵應該已經變了天,如果你不願交出你的物資,就拿你的人來交換唄。”這個男人,不如就稱之為男吧。
男的話無疑是讓人震驚的,尤其是讓其他兩名原本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女性,都開始恐慌了起來。
可他這種看似荒唐的話,卻讓其他男性生出了之前完全沒想過的念頭。
是啊,如果真的像寫的末世降臨一般,四處都是喪屍的話...
那戰鬥力弱小的女性毫無疑問也是歸屬於物資的一類吧?
“你...你在說什麼?!我不懂你的意思...”陸悅的手抖得都能看見頻率了,身體更往後蜷縮了幾分,滿臉都是驚恐,眸子裏的警惕都快溢出。
“請你不要再對這位小姐說出騷擾的言論!”等陸悅質問完,精英男適時的跳了出來,他滿臉嚴肅,慣性的扶了扶自己的眼鏡。
末世的第一天,就算是看過相關的影視和的人,實際上也完全沒有真實的體感,他們往往是嘴上能說,但腦子和身體永遠跟不上。
所以當精英男爆發出那種職場精英的氣勢,瞬間就把男鎮住了,不甘不願的哼唧了兩聲,卻是不敢再繼續說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