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婓涵一臉焦急,當即給明秋道點穴,並且試圖讓他把服下的東西再次吐出來。
“斐涵,不要折騰了,就讓我踏踏實實的死吧。”
明秋道說著,忽然頭猛的一歪,嘴角流出一道黑色的血跡,竟然是絕氣身亡!
“溫暖姐姐,你趕緊救救我爺爺,你能救了我爹,肯定也能救活我爺爺。求求你了,求求你了。”
蘇聘婷忽然轉身跪在了也是一臉錯愕的蘇月茗麵前,痛哭失聲。
“我,我也救不活明首領了。因為,因為,他已經死了。看來他服下的是劇毒藥物,估計是見血封喉的鶴頂紅。”
蘇月茗被蘇聘婷的一哀求,才好像從錯愕中回過神來,疾步上前,用手一探明秋道的鼻息,同時翻開他的眼皮檢視了一番,聲音有點無奈的說道。
“啊?溫暖姐,你是說我爺爺他,他已經死了?”
蘇聘婷也用顫抖的手指在明秋道的鼻子下試了一試,果然已經是氣息全無,在看明秋道那張臉,也已經變成了青紫之色,一看就知道是中劇毒身亡的表現。
“爹,是你,都是你,你竟然當麵逼死了爺爺。你賠我爺爺,你賠我爺爺!”
蘇聘婷撲到蘇洛岩的身上,邊哭邊用拳頭捶打著父親的胸口,擂得是咚咚直響。
這個時候的蘇洛岩,反倒是一臉落魄,他雖然恨自己的父親,恨不得能吃他的肉飲他的血,但是真的當自己的父親死在麵前,反倒是忽然不知道如何是好了,隻覺得一顆心裏麵空蕩蕩的,悲哀猛的升了起來。
不管他以前多麼的恨他,畢竟他是自己的親生父親,現在竟然真的被自己給逼死了。
“我……”
蘇洛岩的聲音極其衰弱,原本靠在牆上的身體忽然虛脫一般滑溜了下去。
“你看看,這是什麼?爹爹,你醒醒吧,這是母親和昱王爺的定情玉牌。當年爺爺在母親的東西裏麵找到的。”
蘇聘婷哭著把那枚玉牌放在了蘇洛岩的手裏,他用無神的眼睛看了看手中的玉牌,瞳孔猛然緊縮了起來,因為那玉牌上赫然寫著青衣和李淳昱的名字。
果然,果然,這麼多年來他一直不願意相信青衣是昱王爺的人,原來父親當年說青衣是昱王爺的女人,果然是真的。他忽然想起青衣臨死前看向自己的目光,這麼多年,他竟然一直誤解了她的意思,她的眼神不是在求著他要為她報仇,而是想要告訴他,這一切都是她的錯,她死之後,一家人能繼續和氣的生活下去。
“當年母親在奶奶的茶水中偷偷加入了千金血崩散,導致奶奶常年身體羸弱並且嚴重貧血,這種慢性毒藥,結果導致了奶奶的死。爹,這是奶奶的骸骨,溫暖姐姐等會兒會親自驗毒給你看。當年你不相信爺爺,卻非要相信那個仵作的一麵之言,這才釀成了這麼多年咱們骨肉反目的慘劇。其實如果當年你和爺爺都多一點寬容的話,母親不會死,今天的爺爺也同樣不會死。”
聽著蘇聘婷的話,蘇洛岩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蘇月茗走過來,打開蘇聘婷指著的那個裝著傲嬌骸骨的盒子,然後拜了三拜,嘴裏禱告了一番,這才拿起了一根骨頭,然後把骨頭一頭敲碎,把裏麵已經幹透的骨髓給扒出來一些倒進了一個小碗中。
又讓黎婓涵端過來一碗清水,為了讓蘇洛岩相信水裏絕對沒有什麼貓膩,還讓黎婓涵和蘇月茗各自喝了一口,這才把那清水倒進了盛著傲嬌骨髓的小碗中,用一個小勺攪拌均勻。
她的手指拈起了一片潔白的蘭花瓣,對著蘇洛岩說道:“蘇師傅,當年傲嬌中的是千金血崩散之毒,這種毒由於無色無味,所以中毒之人毫無察覺,隻是每月身上出血逐漸增多,最後造成中毒之人衰竭至死。但是這種毒卻有一個很簡單的鑒別方法,就是如果將它滴在白蘭花瓣上,即使是很少的一點,就會讓白色的蘭花瓣呈現黑紫色的熒光。”
“桌子上有好幾種花瓣,等會兒我會比較給你看,隻有白色的蘭花瓣才能發出這樣的黑紫色熒光。”
蘇月茗說完,用小勺蘸了一點溶解有骨髓的水滴在了白色的蘭花瓣上,結果,不到三秒鍾的功夫,果然潔白的蘭花瓣都變成了黑紫色,並且細細看去,竟然還閃閃發亮。
而蘇月茗又把那水蘸了其他的花瓣上,果然都沒有變色。
此時的蘇洛岩已經是麵如死灰,當事實擺放在麵前,他才發現,原來這麼多年,他果然是被昱王爺給騙了,當年的仵作看來就是昱王爺買通的人,而他竟然還傻傻的反過來恨著自己的父親,並且因為被仇恨蒙蔽了雙眼,還又反過來毒害自己的女兒,要把她嫁給那凶狠的昱王爺。
“爹——爹——洛岩對不起您啊。這麼多年洛岩不該相信了奸人的話,而不相信您的話,到現在不但被奸人利用,還又當年逼死了您。爹,洛岩不是人啊。爹,你等等我,洛岩坐下這等禽獸不如的事情,還有何顏麵活在這個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