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武林風雲兒女情(1 / 2)

初冬,天峻峰煙霧縈繞,寒氣嗖嗖。與之相反是武林大會上躍躍欲試,沸沸揚揚的各路英雄。

今日是第一場比試,碧雲門對峰允山,這兩大門派均以掌力聞名,今日對決,可謂強強出手,實力相衡。

場上拳力來勢洶洶,暗湧流動,所有人都屏氣凝視,等待那千鈞一發,誰勝誰負?

而惠清卻心神不寧,目光尋覓,終獲尋那一身月色衣裳,坐於比武場右邊亭子裏,他身旁是各大門派掌門人,其中不泛也有草莽英雄。

他俊朗的氣宇軒昂尤為引人注目,但他冰冷深沉的麵容又令人忌憚不已。

隨著場上怒沉喝斥,惠清扭頭望去,隻見碧雲門的弟子一掌擊下,拚盡全力。峰允山的弟子捂胸連連後退,麵目猙獰,口角鮮血直流。

下午,第二場是天山派對決青峰門,這兩門派擅長輕功暗器。

隻見場上衣袂飛揚,人影閃動,暗器發出觸碰尖銳聲,卻無法看清翻動人影誰是誰?可謂難解難分!

直到冬日落西山,餘暉如血,紅透半邊天,而場上飛騰人影仍在糾纏,令人陣陣頭暈目眩。

大家正在焦慮之時,場上人影逐漸清晰,青峰門弟子佇立場上,身上斑斑駁駁血跡,而天山門弟子已倒地抽搐。

如此勝負已分,眾人喧嚷喝彩之後,漸漸散去趁天未黑之前下山。

惠清情不自禁眺望亭子,卻被惠悟拉扯著下山。

一夜無話。

第二日,天峻峰夜晝交替,又人聲鼎沸,裏外三層圍繞場邊。而亭子裏仍然月白衣裳飄逸倜儻,渾身依舊散發冷漠冰霜。

惠清根本無法管束自己初次萌動的心,目光總是有意無意捕捉他的身影,一個上午,她無心觀看場上打鬥,隻知最後兩派打成平手,不分伯仲。

經惠悟提醒,她才猛然回神,下午是廣嶺寺出師弟子對決寒隱庵。

惠清麵目平靜,內心卻洶湧,真如惠悟師兄所言,武林大會中脫穎而出的弟子或許會被月邑莊主招納為賢。那麼她如果在場上得勝,豈不有機會接近於他?想罷,她目光環視寒隱庵幾個道姑,最後落在其中一個年紀約二十出頭,身材敦厚微胖,再加上灰色道衣,活脫脫堪比男子魁梧。

惠清卻另有打算,看那道姑眉頭緊皺,有些不耐煩踱步,此人必定性格比較急躁。那麼以外形看似她占了優勢,必定無人敢惹,而實際驕躁必敗。

惠清暗下決心,回頭對兩位師兄道:“師兄,你們挑好對手,個頭最結實的那個我來對付。”

惠悟舉目一看,驚慌道:“師弟,切不可逞強,那道姑如此壯實,堪比男子還強壯,你這瘦弱身板簡直以卵擊石。”

惠覺卻擺擺手,淡然道:“師弟既然決定,自有自己的道理,如此!以師弟所言便是。”

惠清衝著師兄微微一笑,感激師兄予以她信任。

於是乎,一切盡在她的掌握之中,惠覺險勝,惠悟平手,最後隻剩壯碩道姑對著惠清不屑斜視挑眉。

惠清衝著壯實道姑深深一揖,恭敬道:“惠清這廂有禮了,承讓了!”

壯實道姑冷眼一瞥,甚是輕狂道:“寒隱庵的無憂!小子你這身板骨今日恐怕要毀了,也怪你自個倒黴。”言罷,冷笑兩聲,輕蔑不屑之意盡顯。

惠清回以淡然一笑,謙恭道:“還望無憂姑姑手下留情,放惠清一條生路,感激不盡!”

無憂仰頭狂笑,末了,才道:“算你識相,不過刀劍無情,拳腳無眼,你自個求多福吧!”

惠清仍是雲淡風輕,抱拳道:“請!”

話未落音,無憂一掌迎麵而來,一股強烈風湧來勢洶洶。

惠清猝不及防,惶急躲開,甚是狼狽。

無憂見狀愈發無恃,掌風呼嘯疾馳,掌掌要害,狠戾之心令場下眾人暗捏一把冷汗。

惠悟更是焦慮,著急道:“師兄,你瞧師弟根本無還擊之力,這可如何是好?早知道不可由著他要性子,這要出了事,怎麼跟師父交代?”

惠覺側一臉沉靜,半響才道:“稍安勿躁,興許師弟自有妙計。”

惠悟不滿地皺眉道:“虧師兄還能如此淡然,場上懸殊之大,師兄難道看不見?”

惠覺卻胸有成竹道:“師弟應記得,惠清自幼聰慧過人,何時吃過虧?你且安心,惠清決不會丟廣嶺寺的臉。”

惠悟仍愁眉不展,雙目緊緊盯著場上氣勢洶洶,心裏急恐不安。

場上形成鮮明對比,無憂掌掌發力,力道無比,惠清頻頻躲避,無還擊之力。

就在眾人暗暗惋惜之時,忽聞場上一聲驚叫,大家皆歎息搖頭,必定是惠清慘遭掌擊!

不料,待眾人定晴一看,竟是無憂捂著心口,不可置信瞪著惠清。

原來一昧蠻橫進攻的無憂,因身形壯碩笨拙,很快喘氣籲籲。而身材嬌小的惠清,輕盈飄移,不費吹灰之力,恰到好處躲開無憂掌力。待無憂費盡體力,愈發煩躁之時,惠清瞅準時機,猛然一掌擊出,正中無憂胸口要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