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九十章 纏綿(1 / 2)

林婉城怒道:“你是大周的子民,卻背叛你的國家、你的父母,你到底還有沒有良心?”

那奸細怒道:“良心?良心能夠當飯吃還是能夠當錢花?這個世道,有權有錢才是王道,其他的一切都是狗屁!”

白華哼哼冷笑道:“從未見過你這麼厚顏無恥的人!”

那奸細也低低笑起來:“隨你們怎麼說都好,等我殺了這個老不死,就自去領我的封賞,你們就在這裏等死吧!”

那奸細舉著刀一步一步逼進來,白華被刀尖抵著咽喉,隻得一步一步往後退。

那奸細走到床前,舉刀要砍,“咻”的一聲,一根馬鞭就從床鋪下飛了出來。那馬鞭似乎有眼,一下子就纏刀刃上,床下那人稍微一用力,“乒乓”一聲,大刀應聲落地。

那奸細下了一跳,他反應過來此中有詐,轉身要跑,杜若琅卻身子一滾,從床下跑了出來。她執鞭在手,矮著身子往前一甩,馬鞭應聲飛出去,穩穩勾住奸細的右腳。那奸細下盤不穩,一下子就撲在地麵上。

杜若琅一步衝上前,抬腳要踩住那人的後心,不曾想,那人將身子一滾,杜若琅就踩了一個空。那奸細不敢怠慢,一個鯉魚打挺就從地麵上彈起來,他順手一拉,一個鎖喉手就將白華控製在胸前:“你不要過來,過來我就掐死他!”

杜若琅身形一滯,冷汗滾滾而下:“你放開他!”

那奸細鎖著白華一邊往帳外退,一邊警覺地注視著杜若琅:“隻要我平安離開,自然會放了他!”他看到杜若琅一步一步往外跟,不由急道:“不許跟出來!”

杜若琅的腳步立時就頓住:“你放了他,我做你的人質!”

白華一聽杜若琅的話,立刻怒道:“你是不是傻?人質你也要跟我搶嗎?不要管我,快抓住他!”

白華的話讓杜若琅心中一暖,眼裏的神情就更加焦急:“好,我放你離開!但是你要保證不能傷害他!”

那奸細就笑起來:“放心,我隻為活命,不想與人結仇!”

說話間,那奸細已經一步一步退到帳門處,他轉身一掀簾子,剛想出門,卻忽然被人一腳踹了回來。

那奸細胸口正中一腳,“砰”的一聲就撞在後麵的一張長條案上,他捂著胸口哀叫連連,幾乎連站也站不起來。

一身金甲的崔叔明穩步從帳外走進來。林婉城一看到崔叔明,心中不由一喜:“叔明!”

崔叔明閑庭信步一般走上前,抬腳踩在那奸細的胸口上,他半蹲下身子,兩隻眼睛裏似是平靜無波:“你敢在本將軍眼下刷這些伎倆——”他的聲音忽然變得狠厲,就連林婉城都嚇了一跳:“是不想活了嗎?”

那奸細隻是捂著胸口慘叫,不多時,餘慶就領著一隊人馬跑進大帳。崔叔明緩緩將身子直起來,看也不看地上的奸細一眼:“拉出去,問清楚有沒有同夥,然後吊在轅門外示眾!”

餘慶答應一聲,朝身後一揮手,立刻就有兩個小兵上前,架著那奸細就了;拉了出去。

崔叔明走到林婉城跟前,仔仔細細將她打量一遍,才溫聲道:“婉婉,你有沒有受傷?”

林婉城笑著搖搖頭:“幸虧你來的及時!”

在察覺軍營中有奸細之後,林婉城就知道他一定不會善罷甘休,一定會趁著給杜德正療傷的機會再下毒手。因此眾人就設了這麼一個瞞天過海之計。

杜若琅新近來到軍中,並沒有暴露過自己的身份,所以,軍營中的人都認為他是林婉城的助手,從來也沒有想過她竟然身懷武功。

於是,幾人就商議,由杜若琅藏在床下暗中看護,而崗哨那裏,崔叔明故意讓他們放鬆警戒。

到了療傷的緊要關頭,那奸細使了一出調虎離山,讓崔叔明等人前去救火,自己就用迷藥迷暈了崗哨,闖進大帳中。他以為自己是離目標又近了一步,殊不知已經成為甕中之鱉。

崔叔明在一旁低聲安慰林婉城,杜若琅就趕忙上前查看白華的情況:“你有沒有事?”

白華搖頭道:“我沒事……”他定定看著杜若琅,沉聲道:“你以後不要這麼傻了!我是你什麼人,幹什麼需要你來代替我?”

杜若琅氣得一跺腳:“算是我多管閑事好了!”白華看著她氣鼓鼓的樣子,默默歎一口氣,朝杜德正的床前走過去。

一直以來,他麵對杜若琅的心情都十分複雜。杜若琅性格比較強勢,但是不能否認,她是一個十分正義、直爽的姑娘,所以,自己對她很有好感。隻是,自己隻是一個籍籍無名的大夫,而杜若琅則是鎮國公的嫡女,兩人身份、地位懸殊,怎麼可能有未來呢?

林婉城一驚將杜德正身上的寒毒引到腿上的傷口處,白華至於用天山雪蓮做引子將毒素引出來,然後將傷口縫合了就好。

這點小事自然無需林婉城再插手,不過一刻鍾的功夫,他就已經將杜德正的傷口處理好了。

白華給杜德正診了脈,確定他平安無事之後,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