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甫聞聲心中頓覺不妙，向著尖叫發出的源頭趕去，停在了南麵二號房前，一腳踢開門看到床上坐著一名女子裹著被子眼神呆滯，口中喃喃道:“來，來……他……他……死了……”
“來人”那老鴇等人而後趕上來也一擁而入，“快快快……女兒啊，趕緊的，小紅伺候她，穿上衣服”，得了趙捕快的允許叫了曉玲的丫鬟給嚇壞了的曉玲穿上衣服。
“我去叫人，趙兄你留在這裏。”李斯與趙甫交換了個眼神，快步出了“紅花樓”趕回刑部衙門。
趙甫站在窗前，麵上掃過去被殺的人就是“驚鴻苑”的少班主——花澄。花澄的表情叫趙甫感覺奇怪，隻見花澄臉色慘白，雙目瞪圓，麵朝上口唇張開，手呈爪狀。
“曉玲姑娘，方才隻有你與花澄二人在這個房間裏，發生了什麼？”趙甫等著曉玲的情緒平靜之後盤問。
“我與花少爺是昨晚上就住在這間房裏……昨晚，我……我與花少多喝了些酒……之後睡下了，我很累，一覺就睡到了……方才你們進來。我不知道……我什麼都不知道，我醒來就看到了他，這個樣子了，眼睛睜開直直的一動不動，我探他的鼻息……他已經死了!”曉玲漸漸越說越激動。
“那，昨晚你可有發現什麼異常？”趙甫問。
“昨晚……昨晚……對了，窗戶忘記關，有陣風吹進來吹滅了蠟燭，之後花少去關了窗戶，之後我們……我們就……”那曉玲說著低了聲音，在場之人都明白了。
趙甫走到窗戶口，外邊的窗台之上集聚了一層泥沙，從窗戶望過去，能看到右邊縱行的錦零河，還能看見河麵上一閃一閃的波光，還有獵獵的風中那一樹一樹的桃花。換了視線俯瞰過去，這裏與“驚鴻苑”隻隔著一道牆。涼風一陣陣從窗外吹進來。“花澄經常來找你嗎？”趙甫轉頭看著曉玲問。
“是。隻要花少爺來樓裏就是我招待的，昨天花少爺是子時三刻到的樓裏……”趙甫覺得奇怪，“子時三刻，那麼晚？一向如此嗎？”曉玲用手帕沾了沾眼角的淚水，“不，昨天原本我已經睡下了，沒想到到了後半夜花少爺竟然來了，之後就讓我陪著他喝酒。”
“那他可有跟你說什麼？”“沒有。花少爺來的時候臉色不好，來了之後也一聲不吭……一句話都沒有說……但是花少爺喝了兩壇女兒紅之後……倒在桌子上，我拍了拍他的肩，他突然坐起來驚慌著叫了聲我不是故意的，對了……就是那個時候，窗戶被吹開，還吹熄了屋裏的蠟燭，花少去關上了窗戶，之後他的酒好像醒了些……我們那個之後我不知不覺中就睡著了……一直到今天早晨。”
“怎麼會？怎麼會？”仵作一邊檢查一遍不斷地發出疑問。
“趙捕頭，這句屍體有古怪……他是溺死的。”刑部仵作老王得出的結論竟然是花澄溺死在了這張床上。
聽了老王的結論，趙甫現在知道自己方才觀察之後覺得不對的地方在哪裏了，這花澄的死狀同之前溺死的那些女子一樣的模樣。這，未免太過奇怪!
那三具女屍之中淹死的是第一具和第三具，他們都是在河中或者河邊發現，但是這花澄卻是死在這“紅花樓”的房間之中，這實在太過驚世駭聞。
“這案子似乎越來越棘手了，好不容易查到花澄很可能與顧杏兒有關，可是這花澄就死了!你有什麼想法？”趙甫同李斯商量。“花澄的死正好是一個突破口。根據之前查到的顧杏兒的死很有可能跟花澄有關，而花澄現在被人殺了那麼正好證明了一件事情……還有我剛得到了一個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