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如溪連著問了幾個自己身後的人,都說從未看見過人,隻她一人。
顧如溪覺得自己一定是見鬼了,打了個冷顫,心裏想的是,是不是和蘭堙待在一起的時間太久了?所以產生了幻覺?
而京都的蘭堙猛然的吐出了一口血,身子晃了晃,被幻風扶住。
幻風氣的大罵道:“你不要命了嗎?想找死嗎?竟然敢使用禁術!”
蘭堙的麵容上一片慘白之色,粗重的喘息著,口中卻道:“若不是及時出現,她非釀成大禍不可。”
“就算是殺了所有人又怎麼樣?她也死不了,隻不過是發一回瘋而已。”
隨即更是嚴厲的道:“可是你這樣不但損毀了身子更是會縮短了壽命,你知道不知道,你這樣做有多危險?”
蘭堙卻閉上了眼睛,“放我躺下,我歇息片刻就無礙了。”
幻風無奈的把他放好,蓋好了被子,恨恨的看了他一眼,出了屋子,看到牆角處的芭蕉便出起神來。
他好像有些後悔了,後悔潛伏在大良一直給他傳遞顧如溪的消息,讓他漸漸地即使沒見到她,也仍舊好像十分了解她,更是從此把她當成了他唯一要研究的對象。
早知今日悔不當初,他無聲的歎息一聲,幻雨鬼鬼祟祟的如隻兔子般在院外不住的往裏窺視著。
被幻風發現了,好氣又好笑的道:“你不老實的待在你的院子裏,你跑這裏來做什麼?”
幻雨卻扔是很小心的道:“噓,小點聲,別被蘭大人聽到。”
看到弟弟那蠢樣,幻風想扶額,但還是寵溺的如他的願,“放心,蘭大人睡了,你找他還是找我?”
幻雨頓時搖頭如撥浪鼓,“當然是找哥哥了。”
也不知道弟弟為何這麼怕蘭堙,按說蘭堙和他根本就沒什麼交集,有什麼事都是他親自出麵,更是不會讓弟弟知道一點,但也養成了他如今這麼天真又膽小的毛病,有時他也是有些矛盾,自己是不是做錯了,但想到自己做的這些事,他又堅定了信念,所有的一切有他一個就夠了。
“說吧,找我什麼事?”
“哥哥,逍遙公子想要離開,我都勸說了一個上午了……”
幻風皺了下眉頭,“你和他說,等大人允許了才能離開。”
“哦。”幻雨無精打采的應了一聲,幽怨的看了一眼哥哥。
幻風如何能不明白,沒好氣的道:“你是好不容易出宮了,想去外麵玩耍吧,死了心吧,不行。”
看到弟弟那失落的樣子,幻風有些不忍,又說了一句,“至少現在不行,等等再說吧。”
蘭堙聽著外麵那對兄弟的對話,唇角略過一抹羨慕的笑意,上天是公平的,給了他特異的能力,卻又讓他失去了一些常情,比如親情……
人們吃飽喝足終於安定了下來,目送著夕陽沉下,這才各自找地方休息。
顧如溪在副將的目光下卸下輕甲,裏麵是一套利落的勁裝,一下午的清風衣服早已幹透。
“將軍,您這是?”副將不明所以的問道。
顧如溪冷笑,“本將軍夜探郡守府,我倒要看看他是真的起不來榻了,還是在幹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