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點點頭,心中又是感激又是自責,她把頭抬起來,伸手擦去冰言眼角的淚滴,笑道:“我想做回以前那個無憂無慮,一心隻想修煉的小玉石,可以嗎?”
冰言也擦去她臉上的淚水,順便刮了刮她的鼻尖,笑道:“當然可以,有我在,你想怎樣就怎樣,天塌下來,有我冰言替你頂著呢。”說完二人哈哈大笑。
旁邊幾人見王蓮回來和冰言相擁而泣,此刻又哈哈大笑,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不知發生了什麼。左清更覺心頭發堵,隻覺得看到冰言把王蓮摟在懷中,心裏莫名的不悅,又聽他口口聲聲叫她玉兒,更是不喜,覺得冰言在有意彰顯他和王蓮比別人更親密。
這時文史君也已從軟玉石上回到池邊,見左清麵露不悅之色,心中好笑,他知道左清的心意,故意說道:“冰言和蓮妹妹早在幾百年前就已相識,他們的關係親厚,無話不說,冰言愛蓮妹妹,而蓮妹妹也愛著冰言,他們不是親人勝似親人,不是家人勝似家人,恐怕世上再也沒有比冰言對蓮妹妹更親密的人了,而且蓮妹妹最愛的人也應該是冰言,哎呀,看他們二人抱在一起,蓮妹妹終於記起了冰言,這一幕可真是感人呀!”左清臉色越發陰沉,文史君更是好笑,又添油加醋的說道:“我以後再不能叫冰言為冰木頭了,他為我的蓮妹妹付出了這麼多,我以後應該稱呼一聲冰言大哥才行,你說呢,左護法?你看他們緊緊相擁是不是也很感動?”
左清臉色難看之極,眼中充滿怒意,他見冰言和王蓮親密,明白王蓮想起過去之事,也斷定她和冰言關係非淺,但還是感覺心中不舒服,此時又聽文史君一口一個“蓮妹妹”的叫著,更加氣惱,雖然明知文史君是在激他,但他還是忍不住,揮掌向文史君打去。
文史君哈哈大笑,躲到璃落身後,“要打就打她,她法力高不怕打,我可是靠臉吃飯的,還準備迷倒更多美人,你可不能把我打壞了。”見左清不敢打璃落,他又笑道:“左清,你才第一次見蓮妹妹,怎麼火氣這麼大?我覺得你應該跳到彌水池中用寒水洗洗去去火才對。”說完又大笑不止。
左清拿他毫無辦法,見他站在璃落身後就是不出來,隻顧一味取笑他,他生氣不已,璃落說道:“文史君,你嘴下留德吧,還是快點把王蓮的事情向我們講清楚。”
這時冰言和王蓮也走了過來,冰言道:“還是我來講吧,雖然我沒有去軟玉石,但大概的情形我也知道的差不多。玉兒其實才是王蓮的真正名字,她是彌水玉修煉而成,這彌水池是她出生之地,顧而她對這裏很熟悉,因為我是護玉人,是為保護彌水玉而生的,所以能找到彌水玉的藏身之地,為了找到彌水玉,我先是感覺到了彌水池的存在,但當我長途跋涉到了沙漠中,才發現這已是文史門的範圍,而且彌水玉的氣息完全沒有了。
隻可惜當時沒有親眼見到文史君,否則也不會被他所蒙騙。原來那時玉兒已到了鄱陽湖中修煉,待我趕到鄱陽湖中與她相見後,我們就一直在湖邊安身,她日日修煉,我就在旁邊陪伴,引導她不要修煉成妖,待她修成人形,到十八歲時,我讓她先去附近的村落感受一下人類的環境,但她卻被人間深厚的親情所吸引,企圖得到一個真正的家,有父母,有鄰居,所以才會做了一個劉家莊的夢。
隻是她太執著,竟把此夢當真,忽略了自己的身份,忘記了真實的自己,她夢想找出劉家莊消失之迷,當時我見她難過,身邊又跟著文史君,而玉兒已經完全忘記了我,執意要和文史君到文史門中問個究竟,我因為擔心她,自然也跟了過來,此後的事你們就都知道了。
現在玉兒已恢複記憶,法力自然也就恢複,文史君出現在她身邊時我就看出他並非凡人,如今我更加斷定,文史君利用玉兒來彌水池隻是想找到彌水玉,他是彌水池的主人,自然知道彌水玉的作用,所以,文史君,現在你可以說出你找彌水玉的目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