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明媚的陽光,灑在青石板的街道上。
路旁的垂柳,隨風輕輕擺動,葉子沙沙作響。
街道旁邊,行人們三五成群,聚在一起,神色各異,嘀嘀咕咕的說著告示的事情。
“聽說,縣丞公子被抓起來了!”
“是嗎,誰這麼大膽子?”
“聽說是謝大人!”
“怎麼可能,謝胖子不是和劉元挺好的嗎?怎麼會!”
“誰知道呢!聽說是這些年,咱們縣城裏多起女子失蹤案和縣丞公子有關,今天,那些受害者家屬,一起將劉公子告到了縣太爺那裏!”
“如此說來,這劉清風難道真是個人麵獸心的家夥?”
“噓,慎言,慎言啊。事情還沒定論,這話可不敢亂說。再說了,縣丞劉元的勢力,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估計啊,這件事最後還是不了了之。可憐那些受害者家屬,哎,非但告不倒劉元,恐怕還得把自己搭進去!”
“說的也是啊,這謝安石和劉元,本就是一路貨色。官官相護,哎……”
走在路上,葉楓聽到的,都是這種聲音。
不過,也有一些人,抱著樂觀的態度,認為劉元要完蛋了。
但這種觀點,很快就被前麵那種觀點淹沒。
一路上,很多人都抱著看熱鬧的心態,三五成群的相約在一起,朝著縣衙的方向走去。
劉元盤踞高柳多年,惡貫滿盈。
積威之下,很多人對其敢怒不敢言,甚至在家裏說話,都得小心翼翼,以防被人聽到,傳到劉元耳朵裏。
人群中,葉楓一襲青衫,閑庭散步的隨著人流,朝著縣衙而去。
到了縣衙門口的時候。葉楓看到了,劉元臉色難看的從轎子上走了下來。
他臉色陰冷的掃視了一眼,四周那些指指點點,竊竊私語的百姓學子,冷哼一聲,帶著管家和隨從,走進了縣衙大堂。
等劉元進去後,把手在縣衙大門兩側的衙役,冷哼一聲,抬手攔住了準備進去看熱鬧的百姓。
這下,百姓們不幹了。
鬧哄哄的聲音,在門外響起。
而且,聲音越來越大。
大堂中,穩坐交椅的謝安石,端起茶抿了一口,聽到外麵的聲音後,不由皺了皺眉。
“何人喧嘩?”
謝安石放下茶盞,詢問大堂門外的衙役道。
“大人,百姓要求進來觀看!”
衙役拱手道。
“既是民意,那便讓他們進來吧!”
謝安石嗬嗬笑著說道。
衙役張了張嘴,愕然的看了一眼大人。然後又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縣丞,一時間不知該怎麼辦。
“怎麼,沒聽見?還是本官說的話不好使?”
謝安石臉一黑,盯著衙役道。
衙役見縣丞沒反應,而大人又似乎生氣了。糾結了一下後,還是拱手行禮道:“是!”
說完,衙役轉身,朝著堵門的兩個屬下擺手道:“開門!”
吱呀一聲,大門打開。
被關在門外的百姓,頓時鬧哄哄的,如潮水一般湧了進來。
人群中,便有葉楓。
讓衙役守住大堂門口後,謝安石對人群中的葉楓擠了擠眼睛,然後迅速恢複了目不斜視狀。
輕咳一聲,拿起驚堂木,啪的一拍,清了清嗓子,大聲道:“帶原告!”
“大人有令,帶原告!”
衙役大聲傳話道。
不多時,兩個衙役,帶著三個滿臉皺紋,鬢染霜的老農夫婦,走了進來。
這三對夫婦,似乎是第一次進縣衙。
低著頭,緊張不安的站在那裏,身體都在顫抖。
謝安石看了他們一眼,輕咳一聲道:“三位原告,有何冤屈,如是到來!”
問完話,三對夫婦,麵麵相覷,緊張不已,不知該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