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上午。
輸了兩袋液,張北山咳嗽的狀況稍微有了些好轉。
不過肺部的炎症還是沒能全消,他身體仍舊很不舒服。
之前和買車的朋友約好今天上午看車過戶的,張北山不能爽人家的約。
於是就拖著低燒的病軀去搞車的事情了。
由於都是同行熟人介紹的朋友,大家對彼此都很信任。
張北山賣的價格又比市場價格低,對方看過車後很滿意,當天上午就去辦手續過戶了。
張北山帶病折騰了這一上午,當真是苦不堪言。
好在是把車給順利的轉手了。
看到賬戶勁收了28萬,他心裏終於有了一絲慰藉,總算沒白忙活。
但就顧著忙過戶的事了。
他把和高鑫約的下午去錄音棚錄歌的計劃完全拋諸了腦後。
高鑫那邊叫了一大群朋友過來——霸三兒、玫瑰、骷髏這些北都地下搖滾圈裏的熟張兒呼呼啦啦的來了三十幾口子人。
大家都聚在了j-studio,想要見識見識這個前亞洲飛人到底是有多牛逼,才會讓玫瑰樂隊的人都服的五體投地。
高鑫按照張北山的要求,特意去租了古箏到錄音棚。
一切都準備就緒了。
就等著張北山大駕光臨了。
兩點半的時候,見約的朋友們都差不多到了,高鑫給張北山發了語音微信,問張北山什麼時候過來。
張北山這時卻在醫院的病床上睡覺呢。
為車的事折騰了一上午,給張北山累的夠嗆。
他急需補一覺好好休養生息。
高鑫等了十分鍾,張北山也沒回話,於是就心急的給張北山直接打過來了電話。
“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有一天我心血來潮騎著去趕集,我手裏拿著小皮鞭我心裏正得意,不知怎麼嘩啦啦啦我摔了一身泥,我有一隻小毛驢我從來也不騎……”
手機鈴一直重複了兩遍,張北山才迷迷糊糊的醒過來。
從枕邊拿起手機,放到眼前一看,是高鑫來電。
哎喲喂!
張北山這才想起來,他今天下午和高鑫約了去錄音的!
清了清嗓子,張北山接起了高鑫的電話:
“喂,鑫子?”
“我去,山叔,你還沒睡醒啊?怎麼聽你聲兒這麼啞啊?”
“唉,別提了,住院了。”
“誰住院了?你——?”
“是啊,那天晚上錄《向陽花》,把我給錄廢了,轉天就病了。”
“我去,你身體超級彪悍的呀,怎麼就病了?什麼病啊?嚴重不嚴重啊?”
“不算嚴重,急性肺炎。”
張北山說著話,就感覺嗓子幹的厲害,咳嗽著清了清:“咳咳。……你聽我這聲兒,嗓子完全咳啞了。”
高鑫聽得都想哭了,問說:“那你今天下午不過來了?”
“肯定過不去了啊,一會兒還得輸液呢。抱歉啊,忘了提前跟你打招呼了。這兩天病的我暈頭轉向的,連孩子都照顧不了了。”
“你就別說這些了,大叔,你就踏實養病吧。要不要我去醫院看看你啊?你想吃什麼呀?我給你買點水果過去?”
“不用不用,你忙你的。這又不是什麼大病。……哎對了,《向陽花》後期做好沒啊?”
“做好了,感覺倍兒棒!今天下午咱們棚裏來了好多朋友,聽了這歌都說好呢!”
“你別扯了,嗬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