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覓說到這裏繞著他的床來回的踱了踱步子,
“我也不是故意躲起來的,我隻是……我隻是……”
她找著措詞,煩躁的抓了抓頭發,
“我隻是一時間沒準備好。”
“你需要準備什麼?你隻需要婚禮的時候到場就是。”
莊嚴終於開了口,怨念十足。
果然是在賭氣,田覓心中更加的肯定了自己的猜測,心底一軟彎下了身子,雙眸鎖視著他的,
“所以你就將自己搞成現在這個樣子了?”
莊嚴哼了一聲,本來要說什麼,想了想卻是無力的倒回了床.上,朝著她揮了揮手:
“我是認真的,田覓。”
田覓不讓他倒下去,伸手去拽他,沒想到又扯到了他的傷處,換的他呲牙咧嘴的冷嘶。
田覓見他如此難受也不敢再去碰他,皺了眉,問:
“你這些傷是怎麼回事,還有你這臉這頭?”
莊嚴沉默了半晌,才認真的看著她,沉著嗓子開口:
“我現在有些理解當年墨宇晨的心情了。”
田覓斂下了臉上的表情,沉著臉看著他,這一次換作她不說話了。
莊嚴也並沒有因此收勢,依舊一瞬不瞬的盯著她,眼底漸漸地蘊滿悲傷:
“田覓,你覺得我這樣子,我們還能結婚嗎?”
說著無比自棄的看了看自己滿布瘡痍的手,再顫著手摸了摸自己纏著紗布的臉,別過了頭,喃喃自語般的說著:
“我自己都不敢看我自己。”
田覓聽著他自暴自棄的言語,視線隨著他的動作挪移,突然有些自嘲似的笑了,
“所以,你跟他一樣怕拖累我,是嗎?所以,你跟他一樣又要把我推開是不是?”
帶著指控質問的話,田覓說得有些咬牙切齒,猛的抬眼瞪著他,忽然忿忿的抬手。
看熱鬧的倆人都嚇了一大跳,紀安芝緊張的拽住莊重的胳膊,
“她不會要打他吧!?”
莊重扯扯嘴角:
“不知道。”
開玩笑,他又不是田覓,他怎麼知道?
莊嚴自己本身也被她的動作嚇得瑟縮了一下,田覓冷笑一聲,抬起的手轉了個彎,落在自己的發鬢上,她捋了捋自己額前的亂發,搖著頭咯咯咯的笑:
“男人啊~~~~”
莊嚴還沒反應過來呢,田覓當真對著他的腦袋就是一巴掌,罵道:
“還真他媽.自以為是。”
打完人轉身就走,她甚至都忘記了自己來這裏的目的,心底無限委屈,一個人是這樣,兩個人也是這樣,他們都當她是什麼了!!!
田覓的淚被自己硬生生的咽下,心底一直罵著:都他媽.的是一群混蛋。
隔壁□□的兩人瞬間呆愣,這、這個事情的發展趨勢怎麼跟預計中的不一樣呢!
莊重轉過頭看向紀安芝,愣愣地開口:
“還真讓你說準了。”
田覓還真就忍心打莊嚴了。
紀安芝也沒想到,抽了抽嘴角,眼看著那個女人氣呼呼的轉身往門外走,心想不妙了。
自家那個兒子還啥話不說就保持著原來的姿勢躺在床.上,動也不動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