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記得睜開眼的時候,發現竟是身處崖底,四麵都是陡峭的山壁,高聳入雲。
一個衣著襤褸的幹瘦老頭正目光灼灼的看著她,見她有了反映,蠟黃的肌膚因為嘴角詭異的笑反而扯動了臉上的皺紋越發顯得麵露橫紋。
這讓剛醒還處混沌狀態的唐悅,心下一頓,不由警惕起來。
隻見,老頭被一根極粗的寒鐵鎖著,隻能動彈方寸之地。老頭步步逼近,唐悅下意識的朝著後麵挪了挪。
“……皇天不負有心人,終於讓老夫等到了,也枉老夫苟且偷生這麼長久。”老頭陰鷙的眼中透著戾氣,笑容中帶著幾分癲狂。
一頭霧水的唐月,即使完全還搞不清楚狀況,可是還是被這老頭實在太台詞,還純古裝,被雷得不輕。
“你是……誰?”
“我?”老頭指了指自己,卻忽然又不說話,喉嚨間便又是一陣串高分貝的笑聲。
那聲音仿佛是被人扼著喉嚨,生生從牙齒縫裏擠出來。
林中頓時驚奇了一排排飛鳥。
……
這人沒毛病吧,不會是神經病吧?!唐悅見老頭似乎沒點要收手的意思,更加肯定了自己的想法。
你說這都是什麼事?
先是活生生被本書砸昏了,然後醒來後就發現自己躺在這人生地不熟,鳥不拉屎,雞不下蛋的地方。關鍵還穿著一身破爛衣裳,自己身上這味,光是聞見就想吐。還別說,這身糟心的造型倒是和老頭挺搭配,一樣的韻味十足。
“那個大爺,您要笑完了,能和我說說這是哪嗎?”
“……”果不其然,唐悅這一句撂下去,老頭的笑聲竟戛然而止。
隻見,他眯了眯渾濁的眼:“你剛才叫我什麼?”不知道為何,明明是一個被捆綁的糟老頭,她現在竟然覺得由衷的發怵。
“大爺……”這是昵稱,唐悅弱弱的回到。
老頭的臉色更難看,這一眼,透著咬牙切齒和複雜:“普天之下還從沒有人敢這麼直接叫老夫!”
“……”
唐悅聽得出來人家不樂意,所以也不會上趕著再多叫喚,選擇了最安全的辦法,噤聲。不過要是老頭知道自己在唐悅心中充其量也就是個懷揣神經病的流浪漢,估計能被氣瘋了。
“這裏是海滄派的後山禁地。”老頭似乎人還不錯,雖然咬牙切齒但還是補充道。
海滄派?!
怎麼突然又這麼耳熟?
好像……在哪裏聽過?
估計是唐悅撓頭的動作,實在刺激的老頭有點內傷,運了好幾口氣才惡狠狠補充道:“天下第一的魔教,你不曾聽過嗎?”
魔教??!!
唐悅聞聲,驚嚇少過驚喜,這下皺得眉更緊了。、
這下,臉色難看了。
“魔教教主鷹鷲,你他媽總聽過吧?”不知道為何,老頭的聲音透著點惱羞成怒的味道。
等等!
海滄派,鷹鷲?
!!
不他媽就是剛才那本書上的名號!
唐悅這下是徹底被雷的外焦裏嫩。
雖然不想相信,可心裏隱隱又覺得是!
別的不說,光是她現在身處崖底,就這件事就足夠匪夷所思,更何況她的身子哪有這麼瘦弱?若這一切不是巧合,那也太尼瑪坑爹了。至於後麵的事情,唐悅沒敢再想細想,卻已經出了一腦門熱汗。
瞧見,眼前小丫頭明顯亂了手腳的模樣,以為是被他幾句話咋呼的,老頭這才覺得的通體歡暢。不由正了正神色,接著補充道:“而老夫正式海滄派的現任幫主鷹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