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鳳傾悄無聲息到淩霖旁邊，聲音低得仿佛奄奄一息：“不合格。”
淩霖當然明白淩鳳傾話裏的意思，乖巧地點了點頭，說：
“爺爺，我會掩飾的。”
她的聲音低低的，清靈的聲音宛若一股清泉，卻帶著一絲絲怯意。
淩鳳傾的眼底一片寒意，卻有一絲疼惜之色，沒有人擦覺到。
“好好練習。”
淩鳳傾閉門而去，淩霖下意識地摸了摸滑膩白皙的臉，難道我的表情還是出賣了我自己嗎？
其實，於她這種年齡，已經掩飾的很好了，不過是淩鳳傾要求高了。
淩鳳傾他始終感覺到，有一股力量，開始吞噬藍家族，而他已經老了，心有餘而力不足，所以想要更快地培育淩霖，讓她早日熟悉家族的一切，方能掌控家族！
人老了力不從心了，淩鳳傾的目光落在微弱卻帶著一種朦朧沒水晶的燈具上，若有所思。
整理好自己的情緒，淩霖才無奈地啟唇：“哭什麼？夢子你這麼多年都沒有變，一樣傻，一樣愛哭。”
一句“小心沒人要你”差點脫口而出，不過淩霖的臉上仍是波瀾不驚。
戚夢委屈地撅起嘴兒，兩個圓滾滾粉嫩嫩的腮幫子鼓了起來，憋屈地說：“明明就是你太可怕！”
戚夢說著，一邊走近淩霖，輕輕把腦袋靠在淩霖的胸前，楠楠地說道：“霖霖姐，你比以前更加冷漠了。這樣的你，於我來說，過於可怕。以後，你答應我，別這樣嚇我好嗎？”
她的小臉上有說不出的苦澀，看得淩霖的心一陣抽痛。
淩霖臉上卻不為所動，終是歎氣一聲，手臂環住她的腰肢，目光落在戚夢的額頭，又定在任易萱和茉沫的身上，“夢子，這件事，我不能答應你。”
戚夢眼淚一滯，呆呆地抬眸注視著她冰冷的麵容，“為什麼？”她沙啞地問。
淩霖淡漠地鬆開她，認真嚴肅地開口：“但是你們要記住，你們是我最好的朋友，我是不會傷害你們的。至於原因，我不能告訴你們。我的冷漠，你們不是一向熟悉了嗎？”
茉沫上前擁住戚夢，道：“有時候，淩霖的目光讓我不安，卻比什麼都能讓我安心！夢子，這幾年來，霖霖姐都是這樣的。已經成了習慣了，你別這樣…”
茉沫聲線輕柔，說的話像一根飄逸的羽毛拂過她的心頭。
任易萱悄然點頭，一副“我一直都相信你”的表情。
淩霖淡淡地說：“抱歉。”
一聲抱歉，就像一片羽毛輕飄飄地從她們的心河流淌而過，悄無聲息的……
任易萱首先反應過來，莞爾一笑，說：“每個人都有那麼一個秘密，你不需要道歉。”
茉沫柔聲道：“霖霖姐，我們不會再讓這個傻丫頭亂哭了。”她的手肘碰了碰戚夢。
微妙的動作並沒有逃過淩霖的眼睛，不過她眼底仍是一片漠然。
戚夢會意，道：“其實，要說對不起的是我，霖霖姐。雖然我也不知道我為什麼那麼傻地哭，但是我相信你。我相信你的冰冷對我們是沒有惡意的。”
倏爾想起什麼，戚夢困惑地開口：“霖霖姐，我還有一事不明。”
她說話是經過大腦深思熟慮，才出口的。
但是，她真的想不明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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