淩霖眼睛微閃,麵無表情,震懾的氣息鋪天襲來,她沉默了幾秒,平淡地說:“問吧。”
戚夢小心翼翼地觀察淩霖的表情,終是無法看透,深籲了一口氣,問道:“霖霖姐,你們在國外,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
淩霖神情泰然自若,淡淡地說:“直說。”可是,無限的苦澀頓時從心頭湧了出來。
戚夢緊握的手心,已濕透一片,她冷汗直冒,緊張地問:“昨天,你為什麼那麼傷心?”
她眼底,盡是不言而喻的心痛與苦澀,深深地刺痛著淩霖的心。
昨天,是她戚夢長這麼大一天,最傷心的一日。
男朋友,和別人滾/床/單。男朋友,眼底的不屑,宛若一把利刀,狠狠地刺進她的心。
然而,她的心血流不止,她卻隻有重重的心寒。
有一種“寧可你殺了我,也莫要傷了我”的感覺。
心痛——是這個世界最令人痛苦的酷刑!或是——死刑!
淩霖久久不語,戚夢也沉默不語,茉沫和任易萱望向她們的眸光,盡是無窮的疼惜。
時間,就仿佛這樣靜止住。唯有——心在流血的聲音。
淩霖的手,在身後實實地握起。
最後,淩霖抬起眼臉,把戚夢的心痛盡收眼底,頓時想感概一聲“同是天涯淪落人”。淩霖彎起唇角,勾勒完美的弧度,若無其事地說道:“我…在國外相遇了我從小的青梅竹馬,叫安橙然。在那些日子裏,他的陽光與溫柔感化了我,我……喜歡上了他。”
她那雙銳利冰冷的雙眸,閃著莫名的憂傷,三人被她這般從不表露的神情深深地感染到了。
她頓了頓,頭自然地垂下,“那晚,我看見他發上來一條說說,他有女朋友了。”
即使說得多麼的事不關己,也阻擋不住心痛襲向她的心。
說的若無其事,心裏,還是很痛的吧?
戚夢被她這段話,深深地震撼到了。任易萱和茉沫齊齊悲涼地望向她。
淚水,不由自主地落下,說戚夢愛哭不是假的。
戚夢沒有想到過,淩霖會喜歡一個人,會義無反顧地愛得很深,也從沒有想過,她會被傷得如此徹底。
一種“同病相憐”的感覺冒了出來,戚夢淚眼汪汪地注視著淩霖。
看見她們眼裏無止境的疼惜,淩霖隻是肆意地勾起冷唇,淡漠地說道:“不要那樣看著我。我不需要同情。”
茉沫開口想要解釋,淩霖一個手勢阻止了她的解釋,她說:“請不要那麼看著我。”
時間,再次沉默。一點一滴的時間從這憂傷的氣息溜走。
房間的門被叩響,一個女傭的聲音傳來:“大小姐,老太爺說出發了。”
淩霖冷淡的聲音傳出:“好的,我知道了。”
沒有帶一絲的情感,即使心已經支離破碎,也沒有讓人感覺有任何的不妥。
淩霖斂起自嘲的笑容,淡漠地說:“出發吧。”話落,卻在看見戚夢紅紅的眼圈的時候,無奈了。
“乖……”她溫柔地摸了摸戚夢的小腦瓜,慢慢地走出房間。
淩霖邊走下樓邊吩咐:“叫化妝師和我們坐同一輛車。”
仆人恭敬地回答:“好的大小姐。”
一輛黑色的賓利停在了門口,車內的人迎麵見到淩霖,此刻淩霖早已經收好了那不經察覺的心痛了。
淩鳳傾淡漠地望了她一眼,雄渾敦厚鏗鏘有力的聲音傳來:“霖兒,我先走了。”
淩霖乖巧地點了點頭,甜甜地說:“好的爺爺,我們一會兒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