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準備離開時候,異變突生,原本躺在地上被小胡揍得沒有人樣的賈庫伯,伸個懶腰,慢慢站起來,把腦袋又掰扯兩下,活動一下身體,開口說道:“你們給了我驚喜,我也要回報你們。”
我擦,這貨沒死?
小胡提著匕首來到賈庫伯身前,再次出手,不過現在的賈庫伯已經不是剛剛那個任小胡暴揍的樣子,賈庫伯一抬手打飛小胡的匕首,又一擺手,沒看他的手碰到小胡,小胡就倒飛出去。
賈庫伯又開口說:“幾年前,那兩個年輕人也跟你們一樣,給了我驚喜,姓吳的,你也不錯,不過呢,還是差太遠了,比當年的你,差太遠了。”
對啊,當年師父可是戴著麵具和貢覺加措他們三人圍毆,才重創賈庫伯,現在就憑我們三個,怎麼會是他的對手。
不過看起來,師父現在的狀態,是無法再次變身了,小胡也靠在牆上,剛才的撞擊讓他受傷不淺,我也好不了哪去,感覺四肢百骸散架一樣。
這時候的賈庫伯,裸露的上身傷口密密麻麻,腦袋上都是傷,臉上掛著不少紅白混合物,但是從他身上散發出的強大氣場,卻讓人不敢直視,這貨比剛才還厲害了,我敢確定。
我撿起從我小腿上拔出來的匕首,趁著賈庫伯不備,擲了過去,又發出一聲金石撞擊聲,看來他的金鍾罩又恢複了,現在想傷他,怕是更難了。
師父癱坐在地上,說道:“姓賈的,來來來,有本事你就弄死我吧,那兩個小子什麼都不懂,讓他們滾蛋吧。”
師父這明顯是準備犧牲自己,保全我和小胡。
但是賈庫伯並沒有給我們上演師徒情深爭相赴死的機會,露出比哭還難看的笑,緩緩伸出雙手,手心朝上,慢慢舉起,伴隨著他這個動作,我聽到周圍一陣陣鬼哭狼嚎,還有人的哀嚎聲、垂死掙紮聲,聽得我身體不住發抖。
再看師父和小胡,一臉迷茫,慢慢閉上眼睛,竟然陷入昏迷,我也感到有些頭暈,很困,很困……
不能睡,我告誡自己絕對不能睡,而今人為刀俎我為魚肉,再睡著了,估計連怎麼死的都不知道了。
但是眼皮越來越沉,神誌漸漸喪失,特別想閉上眼睡一覺,似乎睡一覺就好了,一切都結束了,再也感覺不到身體的疼痛,也不會再有喜怒哀樂……
正當意識逐漸消退、馬上陷入昏迷的時候,我忽然感覺到雙手一陣發麻,這麻勁兒竟直刺心底,頓時靈台一片清明,對了,進來之前,我的手被石貂咬傷過,當時就覺得有點麻木,傷口還有些泛黑,隻是遇到賈庫伯後,一場激戰,我都快忘了自己中毒了。
正是手上被咬傷的傷口,傳來的陣陣麻木,竟讓我保持清醒,沒有失去意思。
賈庫伯轉身看著我,自言自語說:“哦?竟然能撐這麼久?”
我立刻意識到,要裝作和師父他們一樣,要不然指不定他怎麼收拾我,接著,我也一臉茫然,慢慢閉上眼睛,假裝昏迷……
賈庫伯看著昏迷的三人,露出滿意的笑容,把我們仨放在一起,然後轉身走到一個角落,背對著我,鼓搗起來。
我悄悄把普巴杵攥在手裏,準備趁其不意來個偷襲,不成功則成仁。
我微微睜開眼睛瞧著賈庫伯,盯著他的舉動,又悄悄碰了碰師父和小胡,二人全無反應,我明白他倆肯定陷入深度昏迷了,不知道賈庫伯搞了什麼鬼,讓二人瞬間喪失戰鬥力。
賈庫伯在角落裏鼓搗半天,拿出一桶液體,看他提得費力,我知道那桶液體一定很重,沒猜錯的話,就是水銀。
放下桶,他又拿起一把鏟子,開始挖坑,這山洞的地麵泥土很堅固,不過此刻賈庫伯似乎力大無窮,看他挖土的樣子,渾然不費力,臉上帶著濃烈的笑意,像一個藝術家正在很忘我地創作自己的作品。
不到半個小時,他把坑挖好了,過來脫掉我們仨的衣服,我假裝昏迷,不敢作出絲毫反抗,還沒到最好的機會,還要等待。
三人赤條條躺在地上,本來溫度就低,我凍得有些發抖,還要努力控製自己,千萬別露出馬腳,好在普巴杵尺寸小,攥在手裏也看不出來,賈庫伯對我們全無戒心,也沒在意我攥著的右手,又去繼續挖第二個坑。
看來,他是準備挖三個坑,用我所知的第一種方法,進行剝皮了,從他挖坑的尺寸來看,第一個坑應該是給師父的。
我準備等到他挖完坑,把我們丟到坑裏的時候,再突然出手襲擊,我估摸,那個時候,他的警惕性應該是最低的,如果那時候發動偷襲,很有可能成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