師父指指小胡,小胡身手最好,躡手躡腳一步步靠近小屋,小屋白天時候我們沒進去過,看起來不足二十平米,裏麵沒有燈光,一片漆黑,慘白的月光灑在小屋上,卻不能將之照亮,似乎這小屋外麵刷了特殊的材料,不能反射光線。
白天倒沒看出來,夜裏的這間小屋竟然這樣詭異,我們在西門口戒備,小胡一人上前查看,在小屋門口看看,又圍著小屋轉了兩圈,然後小胡做個手勢,讓我們過去。
我們也學著小胡的樣子,躡手躡腳靠近小屋,走近後,小胡壓低聲音說:“屋裏好像沒人,要不要進去看看?”
我有點緊張,同時也有些興奮,忍不住想一探究竟,師父也點頭同意,三哥也沒意見。
小胡輕輕推開屋門,盡量不發出聲音,但是年久失修的木門還是發出“吱呀”一聲輕響,在寂靜的夜裏,伴隨著呼嘯的寒風,聲音傳出去很遠。
推開門後並沒有著急進去,在門口等了半分鍾,屋內還是沒有任何反應,這屋很是不尋常,月光根本照不進去,裏麵漆黑一片,小胡拿出手機,打開手電筒往裏麵照去,才能隱約看清裏麵的布局。
不足二十平米的小屋,似乎是一間佛堂,有案桌、有蒲團,但是案桌上空無一物,並沒有供奉神佛,連香爐供水碗也沒有。
除了靠牆的案桌和地上的蒲團,沒有看到其他東西,但是剛才的“哢啦”一聲,卻分明是這間小屋傳出的,怎麼回事?
小胡照了一圈,這才進屋,進屋後,我和三哥都拿出手機來,打開手電筒,尋找是否另有乾坤,小胡小心翼翼把門掩上。
“啪”一聲,小屋裏居中位置的屋頂,亮起一盞燈。
我循聲看去,就見師父站在門後,身邊竟是一個按壓式的開關,師父看著我們拿著手機開手電筒的三人,很不屑地說:“這裏明明有燈,你們是不是傻?”
師父這麼一說,我們麵麵相覷,朝光源看去,果然在小屋中間的屋頂,一盞明亮的燈泡,已經發出光和熱,看來我們這思維還是太過定勢了,根本沒想到這間詭異的小屋,竟會裝有燈泡。
燈光下的小屋,不再那麼詭異嚇人,就是一間很普通很簡單的小屋子,正前方靠牆放著一張案桌,案桌上麵空無一物,案桌前的地上放著一張蒲團,除此之外,屋裏別無旁物。
從案桌的形製和蒲團的顏色可以看出,這案桌和蒲團已經使用過很長時間,案桌是上世紀九十年代常見的款式,外表一層黑色包漿,蒲團外麵包的黃色布套已經褪色,但是小屋裏很幹淨,地上看不到多少灰塵。
師父走到案桌前,用手指在案桌上抹了一下,又去查看蒲團,我也學著師父的模樣過去查看,案桌和蒲團都可以用一塵不染來形容,太幹淨了。
這裏一定每天都有人打掃,但是為何案桌上沒有供奉神佛?如果這間小屋是為逝者誦經超度用的,那麼按說案桌上麵應該供奉閻魔敵或者地藏王,但是這案桌上卻沒有。
師父似乎也有些不解,又圍著案桌轉了一圈,拿起手電筒在案桌上仔細查看,然後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在師父用手電筒照看案桌時,我才注意到,案桌正中位置,有一塊約二十公分見方的區域,顏色比其他的區域要淺一些。
看來,這顏色略淺的中心區域,原本應該放了一尊佛像,顏色較淺的區域,正是佛像的底座,從底座判斷,這尊佛像不會太小,隻是不知什麼原因,現在這尊佛像不在了。
小胡和三哥也各自在小屋裏轉悠兩圈,並沒找到什麼特殊之處,但是剛才我們都聽到這裏傳出的“哢啦”聲,是怎麼回事?
師父又拿手電筒照了照案桌下麵,案桌下麵空無一物,除了四條桌子腿。
眾人這時候都盯著蒲團,我也覺得如果案桌沒問題,是不是蒲團下麵有乾坤?
師父拍拍我肩膀,示意我查看蒲團,這個我知道,電視上演的一般是拿開蒲團下麵射出一些暗箭,我就會被射成刺蝟當了炮灰,眾人繼續尋寶,一般套路的話。
我可不能當個死得不明不白的炮灰,脫下外套護住臉,圍著蒲團轉一圈,找個相對安全的位置,也就是蒲團和案桌之間,按我的想法,如果真有機關,應該是針對門口來人的,這樣我在蒲團後麵,應該安全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