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閣成為引貓後想要給周成開竅,熟料遇上一個陰鬼,陰鬼依附在周成身上,還捂住了心眼,導致沒有辦法開竅。玉閣使出本事,將陰鬼趕跑,之後一直想辦法保住周成性命,並沒有追究陰鬼的事,其實也是無力追究。
周成活下來後雖然瘋掉,心眼卻還在,被玉閣開竅後行使階陛身的使命。然而誰也沒有注意到,當周成的一魂一魄分離出去時,曾有一段時間如孤魂野鬼般飄蕩在荒野山林之間,之前的陰鬼為了報複,借此機會將心眼偷走。後來玉閣雖然找到一魂一魄,卻沒有留意心眼已經丟失,送去山神居所後又被轉送到土地廟,誰都沒有發現。
周成的一魂一魄在土地廟安頓下來後,始終覺得心裏空蕩蕩的好像缺少一些東西,童子仔細一看,才發現沒了心眼。心眼至關重要,是階陛身開竅的大門,即便瘋子周成已經開竅,也不能缺少心眼。童子將此事上報土地公,隻可惜土地廟已不複當年之勇,根本沒有辦法將心眼找回,隻知道是被躲在陰沉樹下狐狸洞中的陰鬼取走。
要想得到完整的魂魄,不僅帶回一魂一魄,更不能將心眼丟在外麵。土地公要求大誠想辦法把心眼取回來,才能完成之前的設想。大誠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答應。確認陰沉木的具體地點後,抱起憨態可掬的小老兒,轉身向外走去。快要走出屋時,土地公在身後說道:“此山微妙複雜,你一定不能使用皎熊命的本事,以免傷及無辜。”
大誠點頭答應,心裏卻是一聲苦笑,自己根本沒有掌握皎熊命的本事,又怎麼會主動使出呢?就算遇見危險後被迫使出來,也根本阻止不了。童子窺探出他的心思,忙說道:“你還沒有熟練掌握皎熊命的本事?”
大誠無奈的說道:“你這讀心術可真討厭,根本藏不住隱私。”
“大山之中複雜混亂,有些你認為不該的,其實可憐無害,倘若被迫激發皎熊命,你該如何收場?”
大誠被催的煩躁起來,大聲說道:“那就讓他們趴在地上俯首稱臣,我保證不傷害他們,還不行嗎?”
大誠凶巴巴的模樣著實恐怖,竟將童子嚇的不敢說話,隻能結結巴巴的請大誠繼續往外走。大誠氣鼓鼓的離開土地廟,邁過門檻時,身穿紅色肚兜的光屁股小老兒又變回原來的模樣,依偎在大誠懷裏乖巧極了。童子並未跟隨而出,和周成一起站在門口。大誠往外走去,遠遠看見焦急等待的瓜頭和高大威猛的猛涼漢。
越過那道看不見的坎兒,身輕如燕的感覺瞬間消失,瓜頭和猛涼漢重新依附在大誠的身上,雖然沉重許多,卻有一份踏實湧上心頭。大誠將土地廟裏的事說了一遍,猛涼漢難得與他態度一致,說道:“荒廢在山裏的土地廟而已,真不知道哪來的這麼多規矩,要不是為了帶走一魂一魄,誰願意搭理他們?現在倒好,說是為了將心眼拿回來,其實就是幫土地廟擺平外麵的危險。”
大誠說道:“他們擔心我被迫激發皎熊命,從而傷害無辜,如果真是這樣,該怎麼辦?”
瓜頭說道:“你不用擔心這件事,有俺在你不會遇到危險,不用擔心被迫激發皎熊命。再有一會兒天黑後,猛涼漢就能從你的身體裏出來,就更安全了。”
大誠問道:“這才剛剛中午啊,距離天黑還早呢。”
猛涼漢說道:“蠢東西,抬頭看看天色,還是中午嗎?”
大誠抬頭看看天,又低頭看看手表,竟然已經下午五點多鍾,瓜頭說道:“你以為在土地廟裏待一會兒,其實已經一個下午了呢。”
“這是為什麼?”大誠問道。
猛涼漢看向消失的土地廟,說道:“這個土地廟絕非鬼怪冒充變化而來,是如假包換的地方,不過這裏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完全不一樣。”
大誠說道:“裏麵的童子一直說土地廟不同往常,不複當年之勇,這裏還有咱們不知道的事,否則怎麼會充滿猜忌,怎麼會有一堆奇怪的規矩?對了,猛涼漢,既然天還沒有黑,你剛才為什麼能站在瓜頭身邊?”
猛涼漢說道:“那是因為土地廟的神威,一旦離開土地廟的範圍,或者像現在這樣消失不見了,我就隻能鑽進你的身體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