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誠羞羞的搖頭,這種事可不能請別人幫忙,實在羞恥。瓜頭和猛涼漢忍不住笑出聲,兩個魂魄就差抱頭大笑了,猛涼漢不忘恐嚇道:“想當年老子對待那些作對的人時,也往裏麵塞過類似的東西,但是不打磨,用蠟土封住,拿木板打屁股,疼的他們生死不能。你已經很好了,有麻油潤滑,還被打磨,知足吧。”
大誠委屈的看著猛涼漢,瓜頭雖然心疼大誠,卻也是一直樂,說道:“誠誠,你就忍忍吧,雖然俺覺得很搞笑,但俺是心疼你的。”
大誠要求阿宏叔和兩個魂魄全部背過身不許看,自己脫了壽衣褲子,費好大力氣才把幾厘米長的圓潤牛角塞進去。正如阿宏叔所說,並不疼痛,隻是那種沒有體驗過的漲滿的感覺實在難以形容。
重新躺下後,大誠雙腿加緊,十分不自在。神棍阿宏沒有再談論這個話題,而是將一枚銅幣交給大誠,讓他含在嘴裏,不許吐出來。放銅幣之前,大誠問道:“阿宏叔,您說紙牛為女,我是個男的,這合適嗎?”
神棍阿宏說道:“當然合適,而且必須這樣做,否則躺棺材的男人用紙馬,就真是天大的不吉利了。對於躺棺材來說,男人要用紙牛,女人要用紙馬,錯著樣來,才不會被公道人或母道人帶走。”
大誠將脖子上的玉石交給阿宏叔,瓜頭便跟著神棍阿宏離開靈堂。與平常不同,靈堂的門被暫時關閉,大誠躺在棺材裏,屁股塞的滿滿的,舌頭上壓著銅幣不方便說話。猛涼漢坐在供台上,一雙眼睛盯著緊閉的大門。不消片刻,屋外傳來哭聲,李家人像祭奠真正死人那樣哀嚎,雖然哭的很假,但氣氛已經上來。
猛涼漢說道:“人真是有意思,隻要能活下去,什麼事都願意做。”
“可你活著的時候卻一直在殺人。”大誠支支吾吾的說道。
猛涼漢瞥他一眼,說道:“把蠢嘴閉上,小心吞掉銅幣,到時候從你屁股裏掏出來的就不止一個牛角了!”
屋外傳來燒火的聲音,猛涼漢手裏忽然多出一封信,正是神棍阿宏燒來的,裏麵解釋大誠躺棺材的原因,希望勾魂鬼差可以放過。大約半個小時後,靈堂的門被打開,月光混合長明燈的光亮照射小半個靈堂。外麵的人披麻戴孝,滿地紙錢,不真實的哭聲因為看見棺材戛然而止。
劉長奎問道:“他真的躺在裏麵?”
神棍阿宏點點頭,說道:“今夜不僅會有母道人,可能還有勾魂鬼差,無論家中生出怎樣的亂子,都不要大喊大叫,更不能四處亂跑。”
劉剛的眼睛能見鬼,對瓜頭已經熟悉,卻沒有見過猛涼漢,這會兒看見靈堂裏站著一個魁梧的男人,問道:“靈堂裏的叔叔是誰?”
李家人嚇得不敢說話,紛紛看向神棍阿宏,神棍阿宏盡量表現的輕鬆一些,說道:“他叫猛涼漢,是附身在誠誠體內的鬼,我將他留在靈堂,是為了保護誠誠的安全,大家放心。”
劉長奎說道:“誠誠真是不一般,年紀輕輕就能養鬼,將來定成大器。”
猛涼漢見劉剛對自己感興趣,說道:“小家夥,我白天出不來,隻有晚上才能現身,你雖然沒有見過我,我可是知道你呢,不害怕鬼嗎?”
“害怕,但是我不能閉眼走路,也隻能忍著。”劉剛說道:“你是怎麼死的?”
“我被一個比我瘦小的男人用刀捅進了心髒。”
“疼麼?”
“不知道,我忘了。”猛涼漢說道:“也許死的太快,沒有記住。”
“你為什麼不去投胎?”
“他們不讓。”
“誰不讓?”
“陰曹地府不讓。”
“憑什麼不讓?”
“我殺了太多人。”
“你還會殺人嗎?”
猛涼漢愣了一下,沒有回答。李家人見不到鬼,更聽不見鬼說話,眼裏的場景是劉剛對著靈堂一個人說話,十分恐怖。他們想要帶走劉剛,又擔心觸犯什麼,進退兩難。正是這時,靈堂裏傳來一陣陰風,猛涼漢說道:“神棍,讓他們都回屋去,勾魂鬼差要來了!”